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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小三拍正房,这个世界凌乱了。
前前后后几辆豪车停在了国道上,车里出来了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严阵以待地站正,面无表情,低头垂眸,中间,迎风站着的女人若有所思,单薄瘦小得似乎一阵风便能吹走。
不远处,男人从豪爵里急步走过去,极是俊逸的脸,自看见心念之人后便柔和了所有冷俊。
“先生。”十几个男人均是躬身行礼,一种出于本能的恭敬。
江夏初神色微霁,缓缓转身,一双清泠的眸还有慌乱的痕迹,机械本能便喊了男人的名字:“左城。”
她从未如此心平气和地喊他的名字,心莫名其妙就安放了。
他走近了,看着她,不说话,眼神温柔,似乎要将她整个人融进去。
她毫无缘由地开始心慌意乱,语气竟有种怨由“:你这次晚了,我等你很久了,还以为你不——”
话还没说完,就落进一个带了微微寒凉的怀抱,耳边是男人温柔好似梦幻的声音:“是我不好。乖,没事了。”
左城拂了拂她发,动作轻柔得叫人心软,她她心头好似有只猫儿在抓挠。
她恍惚了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稍稍从左城怀里退开,仰头看左城的眼睛问:“刚才你在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追根究底,虽然理智上看来毫无意义。
她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左城缓缓点头,声音轻得飘散在了风里:“嗯,在。”视线牢牢锁着她的,似乎生怕眨眼便不见了。
江夏初眼神似乎晃荡了一下,又恢复常态,似乎喟叹:“真奇怪,你居然没有出现。”她声音微凉,似乎染了着秋风的寒气。忽然,不知哪个地方有些空落落的,江夏初不知所以。
左城揽了揽江夏初的腰,抱在怀里,她难得得乖顺,没有动。
凑在江夏初耳边,他问她:“怪我吗?”
她摇摇头,断言:“不。”看着左城的眼,黑白分明的眸中瞧不出是喜是怒,声音也是不痛不痒的,“很好,不然更说不清了。”
江夏初假设不出来,若是左城那个时候出现会演变成什么情况,结果肯定是不好的,明知如此的,可是居然有莫名其妙地觉得委屈。
左城一双眸中亮得好似夜里的星子,深邃又犀利,她不知为何便不敢对视,刚要转开眸子,左城拂了佛她的脸:“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来处理。”
江夏初沉吟了半响:“那些事都会被查出来吧。”
她不敢侥幸,有句诗便是这么形容记者与舆论的:咬定青山不放松。
她眸中沉沉浮浮没有凝点,她惶恐时才有的小动作,映在了左城眼里,有些心疼,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哄着:“不会的。”
他左城的女人,他都舍不得她委屈一分,谁敢!
她抬眸,看着左城,不安、慌乱、惊惧在眸里缠杂:“万一呢?”
左城刚要说什么,手忽然被一只柔软微凉的手抓住,他心骤得紧了一下,然后听见江夏初稍稍颤抖的话,心更疼了。
她说:“帮我。”
声音极小,咬字却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听上去沉甸甸的,轻飘飘的两个字像一根紧绷的线,左城的心便这么被勒住,疼得厉害。
第一次,江夏初忘了敌我,忘了楚河汉界,对左城说了这么两个字,说完自己都是一愣。
左城顺带便将怔愣的江夏初抱紧,轻吻了吻她眉间:“别担心,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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