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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初只是蹙眉,沉默。
关昕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江夏初身上,轻笑,不咸不淡地反问:“是吗?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没准明天就有呢。”
明明是玩笑戏谑,关艾怎么听出了一股子煞有其事的味道,脑中立刻敲起了警钟,防备地盯着关昕,嘴上嘲讽刺激:“关昕我发现你越来越有做狗仔的潜质了,菱江是快混不下去了吗?真是苦了你这个台柱,无孔不入啊。”
虽然不愿意承认,关艾还是很了解这个话不投机的胞姐的,绝对不是个善茬。
对于关艾的冷嘲热讽,关昕置若罔闻,不接话,只是若有若无地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关艾有种嗑瓜子嗑到空壳一般:焉了。傻愣愣地盯着关昕的背,忘了叫嚣几句,还是身旁的销售姐姐笑开口:“关小姐,这项链……”
关昕这才停下脚步:“我要了。”指了指怔愣的关艾,笑容可鞠,“送给那位关小姐,一个家门走出来的,自然要多照顾。”
原本就反射弧错乱地关艾更凌乱了,半响,想说什么来着,关昕却已经走远。依稀听到关昕对着电话说什么:“那个新闻我接了,越快越好。”
甩甩充愣的脑袋,只听见关艾没头没脑地骂道:“丫的,当我乞丐啊。”骂完,转身对着凌乱的销售吩咐,“我不要这一款,给我最贵的,记在关昕名下。”想了想,还不忘提醒,“记得送到柳絮路天蓝咖啡。”
好吧,她势力了,这白花花的票子,她没有抵抗力,那句‘丫的’照旧,那句‘当我乞丐啊’收回。
“额?”销售小姐今天似乎一直七晕八素找不着北,还想说什么,顾客小姐已经摆摆手,大步地走了。
关艾边走边苦口婆心:“夏初,以后遇上关昕记得绕道走,那个女人不是个善茬,早晚有一天,你和左城的奸情会被她查出来的。”这话说的,怪不中听的。
“她好像对我很感兴趣。”江夏初文不对题地回了这么一句,眸子深邃得好像要望不到底。
“她清楚你的底细,除了左城那一块,你的所有资料都在她床头柜上放着呢。”
“她怎么知道的?”兴许是错觉,关昕让江夏初很不安,却无从解释。
“谁知道,她们那一行,鼻子都是狗鼻子,灵着呢,你以后小心点。”嘱咐完,似乎还是不放心,自言自语地补上一句,“不行,回去非得烧了不可,太让人不安了。”
江夏初不搭话,若有所想,手垂在身侧,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些刺眼的光线。
两人身后,销售小姐呆若木鸡地看着那戒指,拧着眉,嘟囔了一句:“奇怪,那款戒指,只有一个的,怎么会戴在那位小姐手上?”摇摇头,继续困顿。
晌午,日头正烈,女人长裙黑发站在世贸门口,挡了挡刺目的灼日,顿了许久才拿出手机,似乎思忖,眉头紧蹙,半晌才开口:“左城,我们见面吧。”
日头晒得绯红的脸被手机屏幕的光打得略显苍白,沉寂了许久:“世贸。”
一杯咖啡还未喝完,眼下光线暗了几许,关昕看了看手表,抬眸看向男人:“来得挺快。”
“有什么事?”左城很高,并未坐下,站在关昕面前,挡住了所有光线,语气公式化。
“不坐吗?”淡淡语气,只有眸光微凉。
待到左城落坐之后,她才回答左城的话:“没什么事不能见面吗?突然发现我们很久没见了。”
左城微靠着椅背,语气懒散疏离:“没有见面的必要。”
还真是言简意赅地无情无义,关昕不禁失笑:“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吗?如果我没猜错,你还有需要我这个幌子的必要,既然如此,我们都要敬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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