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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欢扯了扯姜棉的衣袖,提醒道:“低调,低调。”
“哦哦哦。”姜棉也察觉到那些幽怨的目光,忙捂住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放轻声音,把话说完,“我今晚一定要多吃点!”
“对了,阿欢你呢?我听说你们那,有把二十张都画出来的,是你罢?”姜棉问。
简欢摇头:“不是我啊,是大头。”
大头全名李大头,简欢只在半年前见过对方一面。
这大头比姜棉还宅,姜棉至少是宅在玉清派里,大头一直待在他的住处,从没来上过符课。
“哇,这大头可以啊。”姜棉奇怪,“那你画出了多少张?”
简欢朝她比了个‘1’的手势,比了两回:“十一张。”
“?!”姜棉不信,“你,你怎么可能才画出十一张?”
在她心里,简欢可是能把整本符书都画出来的人。
简欢四处看了看,从衣袖里抽出九张全新的符纸,嘴角悄悄翘起来:“喏,没画完的九张在这里。”
现代考试时,老师们会回收草稿纸,怕泄露考题。
玉清派倒好,回收画好的符箓。
那简欢自然卡十一张,能进入第二关就行。
姜棉:“……”
姜棉欲言又止,想说符箓画得越多,分越高,就算第二关的比试表现得没那么好,说不定也能进入内门。
他们符修在比试上,向来是弱势的那一方。
一个符修,实力相当于低五层的剑修。
但她转念一想,简欢可是筑基七层的修为!只要不对上筑基二层以上的剑修,都很有胜算。
而一年生剑修,筑基二层以上的也不多,简欢不一定能抽上。
问题不大。
姜棉便放心了。
微风和煦的春日,厚重的碎花门帘遮住屋内情景。
沈寂之面色苍白地倚在榻上,胸膛半敞开,露出可怖的伤痕。
药婆婆坐在一旁,给他换药。
这伤已好得差不多了,七日前,沈寂之一身血的出现在药婆婆这,差点没把药婆婆吓死。
当时,伤势贯穿整个胸膛,从这一头,能看出洞的那一边。
现下,洞已经快长好了。
沈寂之选了最便宜的灵药,药粉碰到伤口,定然疼痛无比。
但他只轻轻蹙了下眉,目光依旧落在手里那支符笔上。
笔的毛用的是秘境里捡的狼毛,灵墨是沈寂之三月前从玉清派离开时,从炼器堂里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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