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的!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说!你说!”
邹月喊叫起来。
“我和他不可能有什么关系。”
我实话实说,现在不能说我在撒谎。
邹月不吱声,只是死瞪着我,用仇恨的眼神。
我想结束这场无谓的争吵,于是转身向房间走去。
邹月却冲过来,拦住我的去路。“你不说清楚不准走,你说不是林总的,那是谁的?”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邹月,你别来惹我,我今天心情不好!”
“就是他的!就是他的!一定是他的!没有人会有这种衣服!”
邹月固执着只说这句话。
我已无法,一时找不出办法消除她的猜疑,为了尽早摆脱她的纠缠,我只能使出杀手锏,于是我将她一军:“不相信你自己去问林启正。”
不仅如此,我还拿出手机,找出他的号码,走到家里的座机前,打开免提,开始拨他的号码。
其实林启正的号码我早已烂熟于心,但我按的很慢,等着邹月冲上来打断我的行动,以她平日见到林启正那副羞怯的样子,想必是绝不敢直接质问他的,而我也可以籍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邹月站在我身边,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居然没有任何动作。
不论按得多慢,那11个号码总有按完的时候,我已骑虎难下,只能傻站在那里,听到短暂的沉寂后,接通滇示音响起。
“嘟——嘟——嘟——”接通音一声一声响着,响到我侥幸地认为他定是没有听见的时候,突然话机里传来他暗哑的低沉的声音:“喂,你好!”
离开他不过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但是似乎已离开他有一个世纪,我和邹月呆呆地站在那里,听着他继续在电话里:“喂……喂……”
我从来没有用座机打过他的手机,所以,他并不知道我家里的电话号码。听到无人应答,他挂断了电话。
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在路边?在车上?或是回到了家?只觉得刚才他的声音里有着格外的疲惫和悲伤,让我难过到无法自持,转头对着邹月大叫:“你问啊?你怎么不问了呢?你直接问他,看他怎么说啊?既然你还是放不下他,既然你还是这样疑神疑鬼,你就干脆问个痛快!让他知道,你为了他变成了个疯子!看他怎么回答你,看他会不会感动,会不会到你身边来!”
邹月把衣服甩在地上,转身冲进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我继续站在门外冲她大喊:“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他的老婆又漂亮又有钱,别说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就算他爱上你,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这话既是说与她听,也是说与我那颗伤痛的心,说了还不算,我用脚狠狠地在她门上踹了两脚,方才解气。
这时,我忽然闻到难闻的味道,冲进厨房,锅里的水溢出将火浇熄,满屋都是浓浓的煤气味。我赶忙把煤气关掉,打开窗户,站在厨房中央大声对自己说:“怎么什么都不顺,干脆煤气中毒死掉算了!”
说完后,我气势汹汹冲出厨房,拎上包,快步向楼下奔去。
在楼梯口,我正撞见一身运动装束,大汗淋漓从外锻炼回来的左辉。
见我火急火燎的样子,他奇怪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
我简短地答,从他旁边擦身而过。
走到路边的小吃店,我点了一大盘蛋炒饭和一大盘炒青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今天过得太辛苦,胃也辛苦,心也辛苦,现在让我先把胃安抚好吧。
吃完饭,我长舒一口气,走出小吃店,竟见左辉守在路边。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走上前,奇怪地问。
“哦,太晚了,这里不太安全,我有好几个女同事都被抢过包。”
他解释道。
难得他的心意,我只能说谢谢。
两人一同向小区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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