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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苏摸着大黑狗头,问它:“你跑哪去了?”
“它跑去邻居家。”姒昊说道。
人喜欢玩伴,狗也是,邻居家有条黄犬,看来和大黑犬气相投。
大黑对虞苏汪汪狗腿,每每虞苏到来,它都很开心。它今天其实回过几次家门,见家门紧闭,又没人影,就又跑去屋后玩耍了。它还以为姒昊出去打猎,没把它带上呢。
劳累一天,虞苏疲乏,坐在草泥台上歇息,姒昊在火塘边烧饭。
烤鹿肉,野菜汤,待食物准好,屋中也已烤得暖和和。
姒昊做的烤鹿肉相当美味,虞苏觉得比他母亲做得还好吃。毕竟姒昊曾经是个什么吃的都给它烤一烤的人,他对烧烤在行。
姒昊曾和虞苏说过他在任邑的生活,说得不多,但虞苏知道他在任邑过着贵族生活。他初到角山,应该是最艰苦的时候,可惜那时虞苏还不认识他。每每想起他在角山孤零零的日子,虞苏还是会感到心疼。
炭火上的烤肉,每烤熟一块,姒昊就用竹夹子夹给虞苏。他自己没吃,他等虞苏吃饱了,才将烤熟的鹿肉,留自己吃。
虞苏盛碗野菜汤递给姒昊,挨在姒昊身边坐。坐在火塘前多时的男子,他的皮肤好热,是寒夜里,最令人舒服的温度。姒昊发现虞苏往他身上蹭,他张臂将虞苏揽进怀里,火光映红他们两人的脸庞,他们拥吻在一起。
拥抱令人暖和,亲吻则让人感到甜美,他们抚摸对方的脸庞,相互凝视,他们的吻绵长且温柔。
石板上,最后两块肉片被烤得卷起,一面已有些焦黑。虞苏闻到焦味,羞涩推开姒昊,低语:“肉焦了。”姒昊不慌不忙,一手搂紧虞苏腰身,一手去翻动烤肉,低笑:“焦了就焦了吧。”
夜里,虞苏烧热水,将热水倒进一只大木盆里。木盆粗陋,是一截空腹的树干,被姒昊搬回家,做了加工。它腹部很大,可以容纳很多水。
木盆倒满热水,虞苏拿来巾布,递给姒昊。姒昊没接,他说:“天冷,你先洗。”
劳作一日,身上都是汗味,不能不洗,否则也不好入睡。
虞苏在姒昊的注视下,脱去羊皮袄子,脱去上衣,到下裳时,他磨磨蹭蹭。他想起当初在落羽丘的水池边洗澡,当时姒昊的眼睛也一直盯在他身后。那时很不好意思,此时虞苏这种不好意思,还要加几分。
他无法将姒昊视作那些一起游泳,光屁股长大的男伙伴,在他面前自若地宽衣解带。
“我不看,你快些洗,别着凉了。”姒昊见虞苏动作磨蹭,他言语温柔。
虞苏脸涨红,立即三下除五,将下裳脱去,用巾布沾水擦身。他不敢去看姒昊,此时,不着片缕的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模样。
姒昊选择坐在火塘边制作石器工具,他专注于手中的活。说是不看,便就真得没去看,他不愿让虞苏感到难堪。
许多,虞苏擦好身子,将衣服穿上。他走到姒昊身边,和他说:“洗好了。”姒昊抬头看他,见他只穿着单衣,没套羊皮袄,说他:“快去盖被子。”
“不冷。”虞苏微笑,屋中炭火燃烧,很温暖。
虞苏将陶鬶倒上水,放火塘煮,又起身去搬木盆,想将用过的水倒院外。姒昊不让他出去,自己端起木盆,出院将水倾倒,又关门回屋。
夜晚,外头风大,相当冷。
热水再次准备好,倒入木盆,这次换姒昊擦洗身子。
姒昊很干脆将衣物全都脱去,他蹲在昏暗的角落里,仔细擦洗身子。他动作自若,丝毫不显得拘谨。
已经卧席的虞苏,偷偷地去看他。见到他宽实的背和修长的大腿,还有结实的手臂和胸膛,他健美的身体,朦朦胧胧,在水汽之中。
虞苏看了很久,从姒昊脱衣,到他重新穿上衣服,他才收回视线,将脸捂在被下。
姒昊开门出屋,倒去污水,迅速进屋关门。他走到草泥台,爬上去,虞苏已躺在最里边,给他留出一个宽敞的卧处。姒昊躺下,发现被子由虞苏捂得暖和,他挨近虞苏,把他拉到怀里,搂住不放。虞苏听他在耳边哑笑:“看我这般久,怎得不让我看你。”
虞苏把脸埋起来,长发遮挡。他的脸烧红,连耳朵都红了。
姒昊把他拉起来,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他用另一只手拉被子,将两人盖住。他抚摸虞苏的发丝和背,轻语:“睡吧。”
“嗯。”虞苏的声音如细蚊,他仍在羞赧,虽然心里又很开心。
他被姒昊揽在怀里,两人身子偎依在一起。经过一天的劳累,此时又是夜深,两人都倦了。虞苏不知不觉睡去,他躺在姒昊怀里,睡得很舒坦,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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