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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太太眼神浅淡轻蔑,轻轻嗤笑了下,没有说下去,转而随手翻着当日的报纸,正巧看到一幅军装照片,笑了起来,“瞧瞧,可不是应了现,薄聿铮,那怎么也算是将门之后了,可是今非昔比,薄家垮了,也幸好有冯帅收做了义子,可还是不一样,才接手就生了事端,为什么——出身摆在那儿,不服众哪!换作是冯帅那亲生的公子上阵领兵,可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亦筝不关心时政,也并不认得母亲所说的薄聿铮,当下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只好不作声。
盛太太停了停,看女儿低着头一副木头美人的样子,心底也有些来气,又一想到自己福薄没能养活的大女儿,长长叹了口气。
再怎么着,也还是自己的孩子,只要自己样样帮她盘算好了,将来总不叫她吃亏就行。
于是伸手去握女儿的手,“亦筝,妈跟你说这些,就是要你放心。你担心的,挂念的,没想到的,该你的,我早替你打算着了,一样也不会落下,你就安安心心的等着慕桓那孩子从法国回来把你风风光光娶进纪家去。”
第五回
翌日一早,亦筝便由远航亲自送着去往码头,辞行的时候,盛太太看着眼前的少女,笑意盈盈,如同清晨明媚的阳光之下,那一朵柔软芬芳的花朵,亭亭玉立,含苞待放。
这样漂亮的孩子,如若不是那女人生的,即便是白翠音所出,想必自己都会真心实意去疼着。
可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就没有如果。
盛太太看着丈夫眼中不加掩饰的柔和,心底还是不自觉的被刺了下,面上却是大大方方微笑,“去了那边可不比在家里,一切都要当心。”
亦笙乖巧的点头,“我会的,谢谢龄姨。”
想了想,还是规规矩矩的走到白翠音跟前,“音姨,我走了。”
小时候总喜欢和她对着来,越长大,这样的情形也就越少。再不会像从前一样争强好胜与她吵个天翻地覆,又或者向父亲去告状,那些难听的话自己听了不去理会,由着她闹腾一阵也就作罢,何必让父亲知道平白惹了他伤心。
尤其是如今,自己即将远行,爸爸,总还是要人照料,也总还是,寂寞。
碍着盛远航在场,白翠音自是不敢拿乔,却到底心底不喜,随随便便“恩”了一声敷衍。
盛太太在一旁道:“好了,又不是不回来了,再不走当心误了船。”
早有下人将行李放进汽车,车子正在花园外等着,亦笙随父亲出门的时候,最后拥抱了一下姐姐,“二姐,我走了,你多陪陪爸爸说说话,还有,不要让他总熬太晚。”
亦筝早已经忍不住掉下泪来,一面拿帕子悄悄拭去,一面道:“我会的,你别总挂念着家里,一个人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才是要紧。”
车子开到了码头,盛远航多年的好友宋翰林已经带着女儿等在那儿了,远航一见他便迎了上去,“启哲兄,这一路上,小女就有劳你多加照顾了。”
“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还跟我说这些见外话。”宋翰林笑道,看见远航身后的亦笙,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就是小亦笙吧,总在学校里见不到面,这乍眼一看,还真不敢认了,才几年没见啊,都长成一个小美人了,跟她妈妈一模一样,我那闺女搁她跟前,活脱脱成了使唤丫头了。”
“爸,有你这么寒碜自家女儿的吗?”宋翰林话音刚落,他身后一个着洋装的少女已经笑吟吟的接口道,也不待宋翰林答话,径直过去拉了亦笙的手,“盛伯伯,小笙。”
亦笙亦是笑着叫人,“宋伯伯,婉华姐姐。”
宋翰林对盛远航笑道:“这两丫头在墨梯女校的时候就认识了,虽然不是一届的,但你这丫头招人疼,人那么小,偏偏聪明活泼,那些老师同学谁不喜欢,婉华每次回家讲的最多的不是自己班上的同学,倒是小亦笙,那时候叫她什么来着,伊,伊……”
宋翰林一时想不起来,宋婉华笑着接道:“Isabella,在学校里面我们都有英文名字。”
宋翰林也笑,“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所以仲舍老弟,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会欺负你女儿了,放心吧!”
远航自然知道老友一家会好好照顾女儿,心底却总难免不舍,宋翰林见状,拉了宋婉华先上船,留出时间给盛家父女话别。
其实该说的话,该交代的事情,早在来码头的车上,又或者说在更早的时候,盛远航已经不厌其烦的交代了女儿很多遍,亦笙也总是乖乖巧巧的听着,应着,这些她都能背下来了的牵挂。
汽笛长鸣,眼见得就要开船,远航喉头发堵,强忍着不舍对女儿道:“别害怕,爸爸和纪伯伯说好了,慕桓会到码头接你……去吧,爸爸总是想给你最好的一切,只是对不起小笙,不能陪你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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