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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巽朝风气还算开化,并不太约束女子的自由。
因而,就在悦宁公主躲在屏风之后偷听了君臣谈话之后一天,有小宫女前来羲和宫向悦宁禀报:礼部尚书裴子期求见悦宁公主殿下。
哟,来得倒是挺快。
听到禀报之时,悦宁正在羲和宫的小厨房里,系着围裙撸起了袖子,专心致志地对付着一块被揉得惨不忍睹的面团。听到小宫女的传话,悦宁总算放下了手中的面团,点了点头道:“本公主这就去会会这位尚书大人。”察觉到周围小宫女们暗暗松了一口气之后,悦宁立刻又补了一句,“等见完这位大人,本公主再回来接着做莲花饼给你们吃。”
“……”
后宫女眷当然不能让外臣进自己的寝宫,故而,从小厨房出来的悦宁公主先仔细梳洗了一番,随后带了一众宫人浩浩荡荡地去了专门接见外臣的景春台。
前一回见到这个礼部尚书时,毕竟隔了一层密实的屏风,悦宁也没怎么细看,这一次,一走上景春台,悦宁就看见了那个名叫裴子期的礼部尚书。
这位尚书大人年纪很轻,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这么年轻就能坐上礼部尚书这个位置,看来这个裴子期的本事一定不小。他的样貌也生得不错,最难得的是,穿着一身在悦宁看来丑如癞蛤蟆一般的墨绿色官服,竟然穿出了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
公主驾到,臣子自然俯首行礼,不敢抬眼。
一整套礼节结束之后,两人终于进入了正题。
这个裴子期虽然年轻,但毕竟身居礼部尚书之位,说到以往为各位公主择驸马的标准与惯例,一条一条说起来倒是颇有条理,一点儿都不带迟疑的。
然而悦宁公主却有点儿心不在焉,她听了几句什么品格端方什么才学出众,就走神了,然后,不由自主地想起小厨房里尚未成形的莲花饼。
她其实已经做过好几回莲花饼了,第一回是放多了糖,她当时自己吃了一口就吐了,喝了足足两杯水才缓过来。第二回她严格控制了用料,自信满满地放入了烤炉,结果却因为太期待成果,不断地将饼扒拉出来看,最终烤得半生不熟,她咬了一口,那滋味令她终生难忘。第三回,她又认认真真地做了,然后放入烤炉,并且学乖了,不再守着炉子,而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吩咐小宫女红豆与松籽去拿出来替她先尝尝,看着两个小宫女一边哭一边“咔咔咔”地啃着两块“煤炭”,悦宁公主就明白过来:哦,看来这回是烤太久了。
竟然失败了三次。
那么,这次……一定要成功!
“……公主?”
“嗯?”
谁在说话?打扰她的思路!
“公主,不知微臣刚才所言可合公主心意?公主是否对驸马还有其他要求?”
悦宁总算被杵在自己眼前犹如一竿修竹一般的礼部尚书裴子期拉回了神。
对了,怎么把“驸马”这事忘了。
虽然悦宁因为在思考莲花饼的事而没怎么听这裴子期说话,但不用想也能猜到裴子期所说的那些驸马所应该具备的品质大概是哪一些。寻常人择选夫婿不就那么几条吗?外形俊朗,内富才华,外加什么人品啦家世啦……但这些又有什么用?大概世人都觉得这些东西虽然不能吃,却能拿出来摆着看吧。
悦宁稍稍斟酌之后,总算回答了裴子期的问题。
“本公主的要求不多,只有……两条。”
“不知是哪两条?”
“第一,这驸马不得干涉本公主……”
听到这里,裴子期不禁暗自点头,不错,公主是皇上掌上明珠,驸马是臣,即便尚了公主,驸马当然也不能随意干涉公主的事,这条当然对得很。可裴子期才刚这么一想,就听见悦宁公主在这句话之后补了一个词。
“……用膳。”
“……”
“对,无论本公主什么时候想吃,喜欢吃什么,不想吃什么,以及……吃多少,都不关这个驸马的事,这条必须先给本公主记下来。”悦宁说完之后,还煞有介事地盯着裴子期看了一眼,那眼神很明显,是在强调让裴子期“记下来”。
裴子期充分发挥出一个能臣所具备的素质,低了头,朗声道:“是。”
“至于第二条……”
悦宁公主又迟疑了一番。她想起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宫女红豆和松籽痛哭流涕地吃下自己做的莲花饼时所说的话。
“奴婢们……对公主殿下忠心耿耿一片赤诚之心,愿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对,这个驸马,也得这样才合格。
“第二条就更简单了。”悦宁公主自信满满地道,“本公主愿为未来的驸马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投桃报李,这位未来驸马也该发自内心地珍爱本公主所做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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