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很奇怪,人在小时候都喜欢甜、讨厌苦,那是生命最初的幸福味道,但是长大后,有的人却开始喜欢品尝苦涩。也许因为长大后,我们的味蕾已经明白了苦涩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无法躲避,只能学会品尝。”
颜晓晨也喝了口黑咖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吃过甜的,感觉格外苦,不禁龇牙皱眉。
程致远大笑,“冰激凌!”
颜晓晨咬了一大口冰激凌,甜是甜了,可突然从热到冷,牙都酸,她鼓着腮帮子、吸着冷气,表情古怪。
程致远哈哈大笑,颜晓晨含着冰激凌嘟哝:“味道的确很特别!”
慢慢适应后,颜晓晨喜欢上了这种古怪的吃法。
程致远突然问:“你在害怕什么?”
颜晓晨吃着冰激凌,没有说话。
“应该不是沈侯的爸妈,你是个非常坚强的人,不管沈侯的爸妈是利诱,还是威胁,不可能让你害怕,是沈侯吗?”
非常奇怪的感觉,似乎程致远能洞悉她的一切,让她不必纠结于解释,只需要简单地陈述,“沈侯的妈妈看似逼我逼得很狠,实际上说明了她拿沈侯没有办法,她很了解沈侯,知道沈侯绝不可能屈服,所以只能逼我。我们家…其实,只有我妈妈和我,我爸爸几年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我们没有亲戚…我们家不只是比别人家更穷一点,我妈妈和我…我不知道沈侯能不能接受。”
“你一个人想,永远不会知道答案,沈侯能不能接受,只能让他告诉你。”
“我不是有意隐瞒沈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从小到大,我都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一直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可是,上一次我的坚持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我比谁都清楚,这个世界上,不是得到就一定幸福,有时候适时的放手,不见得能幸福,却至少不会是一场劫难。这一次我该如何确信自己的坚持一定正确?我害怕我真像沈侯的妈妈说的一样,乱七八糟,混乱不堪,把阴暗冰冷带进沈侯的生活。”
“每个人都是一个世界,两个世界交会时,不可能不彼此影响,到底是黑暗遮住了光明,还是光明照亮了黑暗,取决于光明究竟有多强大。烛火摇曳生姿,可风一来就灭,灯光无声无息,却能真正照亮房间。”
程致远喝了口黑咖啡,微笑着问:“沈侯是什么呢?”
颜晓晨沉默。
吃完冰激凌,颜晓晨站了起来,端着咖啡说:“我上去工作了,谢谢你请我吃冰激凌、喝咖啡。”
程致远笑着朝她举了举咖啡杯,表示再见。
快下班时,沈侯给颜晓晨打电话,“你先一个人吃饭吧,我有点事,要晚一些过去找你。”
颜晓晨没有问他什么事,因为下午她刚见过沈妈妈。很明显,沈侯要面对他爸妈苦口婆心的劝诱或者疾言厉色的训斥。
十点多,沈侯仍没有给她打电话,看来事情很严重。颜晓晨不知道沈侯是不是仍和爸妈在一起,也不好给他打电话,只能先上床,一边看书,一边等他电话。
快十二点时,门铃响了,颜晓晨心内一动,急急忙忙跑出去,“谁?”
“我!”
颜晓晨打开门,看到沈侯拖着两个大行李箱,笑嘻嘻地看着她,“我失业了,租不起房子,只能来投奔你了。”
颜晓晨侧身让开,“和爸妈吵架吵到辞职?”
沈侯探身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嬉皮笑脸地说:“我老婆怎么这么聪明呢?”
他表面上浑然没当回事,但实际上应该并不好受,颜晓晨转移了话题,“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那早点休息吧!”
沈侯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去洗澡了。颜晓晨靠在床上看书,可心思完全集中不起来,沈妈妈还真不愧是白手起家的女强人,对唯一的儿子下起狠手来也雷厉风行。
“我睡哪里?”
沈侯站在卧室门口,湿漉漉的头发柔顺地贴着他的额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颜晓晨,像一只要糖吃的泰迪熊。
颜晓晨瞥了他一眼,低下头看着书,“沙发,行吗?”
沈侯钻到了床上,腻到颜晓晨身边,“那我在这里躺会儿再去。”
他拿着个避孕套,在颜晓晨眼前摇晃。
颜晓晨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手,专心看着书,没理会他。
沈侯侧身躺着,一手支着头,专心地看着颜晓晨,一手摸着颜晓晨的背,摸着摸着,手想往衣服里探,颜晓晨板着脸,打开了他的手;他没消停一会儿,又开始动手动脚,颜晓晨板着脸,再打开;他手伸到颜晓晨的腰部,呵她痒痒,颜晓晨忍不住笑了起来,“别乱摸!”
他越发来劲,双手来痒痒她,颜晓晨拿书去打他,他把书夺了过去,扔到一旁,扑到她身上,狠狠亲了她一口,“我好看,书好看?”
“书好看!”
“这样呢?我好看,书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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