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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哪一句说的不是人话了?真会骂人。”板儿生气了,“横竖还不是我心肠好,我若是不管你,你就是有十条命也早就没命了。”
柳湘莲笑道:“你的恩情,我没齿难忘,行了吧?”
板儿翻了个白眼,“好听的话少说,以后别对我舞刀弄枪的就行,王爷让你进来,不是跟我做敌人的。”
当夜,巧姐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配了条浅色的罗裙,丫鬟扶着来到了院子里赏月,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
丫鬟端来了一碗鸡蛋羹,说让巧姐补补身子。
巧姐摆了摆说:“你自己吃吧,我实在吃不下,最近都没胃口。对了,王爷那边来信了没有?已经一个月了,怎么都没有来信呢?”
十四爷自从出征之后,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信,但这次不知怎的,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却没有给巧姐回信,巧姐自然担心的很,这一担心导致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这身子又怎么能好呢?虽然贾琏和王熙凤都过来劝过,可是身子是自己的,巧姐不想吃东西就是吃不下,又是谁几句话能把身子调养好的吗?
“奴婢也不知道。”丫鬟也是连声叹气,“王妃还是把身子调养好,等王爷回来才高兴呢。王爷英明神武,一定不会有事的。”
巧姐咳嗽了几声说:“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丫鬟苦了脸,没办法,巧姐思君心切,丫鬟又帮不上什么忙,只有退下。
花影重重,柳湘莲忽然从高墙上跳将下来,让巧姐吓了一跳。
待看清楚是柳湘莲,巧姐也笑了,“前些日子你说想进来看我,被我回绝了,想不到你竟如此锲而不舍,可是你不怕我赶你走吗?”
柳湘莲低了头说:“我只怕王妃身体不好。”
巧姐看着柳湘莲深情的目光,叹了口气,说:“多谢你的关心。这些年你还好吗?莫非还是单身一人?”
柳湘莲凝视一眼天上空落落的月亮,苦笑道:“像我这样的人,不适合成家的,再说了,也没有合我心意的女子能再让我遇上。”
“也许是有很多,只是你从未考虑过呢?一个人怎么能长年累月的单身呢?你总是需要有个伴的。等你年纪大一点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孤独了,就像我,我夫君一出征我就觉得特别想他,他在时我倒不觉得。”巧姐叹气说。
柳湘莲眼中划过一抹怜惜,“王妃对王爷真好。”
巧姐摇摇头笑道:“不,他对我更好。”
柳湘莲低了头说:“我这次来,想给王妃你输入真气,我相信我的真气比太医的药还管用,一定能治好你的体弱之疾,希望王妃给我一个机会。”
“可是这不大好吧,真气,你可是要修炼很久才有的,我用了你的真气,你武功就没那么高了。”巧姐一怔。
“不会,我好生养着,半个月就能恢复。倒是你,你看你现在气色看起来都不大好了,如此让人担心,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应该为你的孩子想一想,再说了,我的命是王妃你救得,如今,我只是想给你输入真气而已,难道你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吗?你岂不是叫我这辈子都惭愧终生吗?”柳湘莲诚恳之至,让人动心。
“我当时救你的时候又不是图回报的。”巧姐不置可否。
“我知道,我知道王妃很善良,可是我是知恩图报之人,若是没有回报,就是做梦,我也都会不安心的。求王妃给我这个机会吧。”柳湘莲深情看着巧姐。
“看你那么诚恳的样子,可以吧,但是我也有话要说前头,这次你回报我之后,就再也不许提之前的事了,我可不想你每次帮助我都打着报恩的名义,我会很惭愧的。再说了,当初我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又没损失,而你一次一次的帮助我,每一次你都伤筋动骨,损失惨重,论起来,我欠你的更多。”巧姐愧疚地说,“柳公子,你也是风姿卓越之人,如果你愿意敞开心扉去接受别的女孩子,你一定会很幸福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执着呢?你可知道太执着就容易疯魔,你会不开心,不幸福的。”
柳湘莲摇摇头,坚定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早知情深必不寿,可你告诉我,何为沧海,何为巫山?”
巧姐低下了头,不敢看柳湘莲说:“柳公子,你……”
“你不用愧疚,我什么都没有要求。也许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你说我痴心妄想也好,说我用情至深也好,说我过于极端也好,总之,我忘不掉,也不想忘掉。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我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柳湘莲没有后悔。
巧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却看向了天空的萤火虫,“好美的灯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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