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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不谈钱。”
单修谨不太满意这个回答,又哼了一声,“哦?是吗?”
金曼曼听得出单修谨的一点小自卑——刘豫说是只给了点蝴蝶酥,但这一车厢的礼物,算起来也有个几千块,是小单几个月的生活费了。说到条件,刘豫当然比不上老板,但他在S市有房有车,还是本地人,单修谨连他都不能相比,在社会人面前,学生很容易就认识到自己的青涩与无力。
就算他毕业之后,找了份很好的工作,比如转行去做编程吧,大厂第一年能拿个二十多万,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但二十多万在S市根本没法买房子,甚至连房贷都付不起,金曼曼今年才工作半年,收入已经是二十多万的几倍,单修谨在S市又算什么呢?他配得上金曼曼吗?在S市的圈子看来,或许是全方位的不配。
小单的自尊,只有回到老家才能找到,回去之后,他的工作是稳定的,房车都是备好了的,哪怕是百万级别的名牌车,和S市的房子比起来都显得便宜。而且,金曼曼如果和他一起回老家,收入将会急剧下跌,到时,他才会有安全感,觉得他们是很相配的一对。
金曼曼肯定是不会回老家的,至少,现在她还没想过回去,她觉得自己虽然也疲倦,但还能继续往前走。而家乡的回忆也并没有那样美好,她甚至不知道今年回老家是为了什么——大概是为了看望汤老师,也许,是为了找回那天在河边和单修谨一起赏景时所想起的一切,那些东西,是她被父母养育出的天真与美好,金曼曼为生活所迫,无奈地将它们弄丢了,现在她赚到了一些钱,金曼曼觉得,或许她已经有一些底气,将它们重新找回来。
“我是说真的呀,小单。”
正因为单修谨是从前那个金曼曼的见证者,金曼曼对他总比别人多了些耐心和宽容,她用软绵绵的语气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无价的,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她的语调又甜又轻,像是最上等的棉花糖——符合国人口味,‘不是很甜’,但抿在嘴里让人扬唇微笑,金曼曼可怜兮兮地伸出两根手指拉拉他的袖子,轻轻地晃一晃,“你还要为刘经理生我多久的气呀?为什么要在乎不相干的人?”
单修谨的气一下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他几乎要傻笑起来,看得出,用尽全身力气才止住嘴角上翘的欲.望,反而让他的面部表情有些一抽一抽的滑稽。金曼曼保持微笑,心里‘呵’了一声:男人,实在是没有任何难度。
她和所有漂亮的女孩子一样,不喜欢太容易被征服的男孩子,这种神魂颠倒,其实略微减分。漂亮女孩无往不利久了,往往会有征服欲和挑战欲,不过,金曼曼迄今没有遇到真正的禁欲系。
感谢父母,感谢汤老师,她不缺爱,也不缺好心人无目的性的帮助,金曼曼做为一个身世坎坷的漂亮穷姑娘,洞察力也相当敏锐,男人的真实意图在她心底总是纤毫毕现,她能读得懂男人心中的□□,基于理性的克制,这样好也不好,好在她不容易被骗,不好在她真的不容易被骗,也就很少有人能让她感动很久,在心理上,她对这些男人总有些轻微的俯视。
小单是简单的,他的条件的确比不上刘豫,但他也有独一无二的优势,那就是和金曼曼之间无人能够取代的同学情谊,他见证过金曼曼一无所有的起点,也安抚过她的彷徨,只要金曼曼表现出对这些的重视,小单的不安感也就消失殆尽了,旅途的后半程,车里的气氛总算轻松了起来。小单和她说着回家后的安排。
“同学间要不要吃个饭?过年,大家都回去了,平时县里也没几个人,都在外头混——他们对你都还蛮好奇的,说不定你可以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现在过得有多好。”
“比如说穿着名牌服饰过去镇场子,然后疯狂被人问做什么工作,传出被包养的流言吗?”
金曼曼兴趣不大,“算了,真正有情分的根本不会断联,微信上都没话说,酒桌上肯定更没话说的。现在不是以前,同学会联络的不是情谊,全都是负面情绪输出,感觉只有六七十年代生人,才会组织这种东西。”
“班长如果知道自己突然加了十几二十岁肯定很伤心。”
“会吗?他应该习惯了吧,他少年白呀。”
单修谨闷笑起来,“那要不要到我家里来吃点家常菜?我二姨她们之前就回去了,想跟你道谢来着,我妈也很关心你的,知道你过得很好,她很为你开心,说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金曼曼的确曾经受过单家的恩惠,她读高中时成绩不是太好,如果走一般考试,考中三本,她读不起,如果走艺考,那要补习专业课,这是一笔很昂贵的花销,至少对当时的她来说,是她出不起的,也根本没有办法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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