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四合院,前院。
“呵呸!咕噜咕咕!呵呸!”
陈泽端着牙缸,蹲在树坑边上刷牙,口吐白沫。
“小泽,我和你爸先上班了,饭给你放锅里!你趁热吃!”
“哦!知道啦!”
“老陈,你快点儿!磨磨唧唧的!”
“来啦!来啦!催什么?”
陈母从屋子里出来,陈父紧随其后,关上了门。两人骑上一辆自行车,匆忙出了门。
陈父、陈母都是轧钢厂的普通车间工人,每月工资加起来元。
不算多,也不算少。比不得一大爷九级工的九十多,但也比大多数乡下人好的多。
挣得虽然不多,但不比其他人家一家七八口,十几口人,因此是挣得少,花的人也少,不曾为钱愁。
陈家一家五口人,陈泽大姐去年出嫁,剩下四口人。
每月元,扣掉陈泽和二姐陈红的学费,日常的开销,还能省下不少。
不过,这年头,粮食是配给制,不是说有钱就能买到粮食的,尤其是近两年。
“秦姐,又洗衣服啊!您瞧这天冷的,多凉啊!您也不烧点开水兑着!”
“你瞧这手都冻红了!”
“我屋里头还有点蜂窝煤,你要用尽管去我屋里拿去!”
陈泽刚刷完牙起身,就听见中院传来熟悉的声音,正是寡妇之友何雨柱的声音。
“额…哎,真不用……净费事儿,反正没两件衣服,我闲着也闲着,三两下就洗完了,不费啥功夫!”
秦淮如的话音里,多少有些尴尬、遮掩意味,显然言不由衷。
陈泽听着两人对话,从穿堂门探头偷看。
就看见何雨柱背着个背包,路过秦淮如,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
“好家伙,我嘞豆!这家伙原来这时候就惦记上啦!”
陈泽直呼好家伙,不愧为禽兽四合院,这才o年,贾东旭还没死呢,这何雨柱就心疼起来了,怪不得……
陈泽仿佛看到了贾东旭头上若隐若现的呼伦贝尔大草原——爱是一道光,绿到旭慌!
“嘿!你小子,瞅啥呢!”
正低头刷牙的陈泽,被何雨柱一只大手擒住小脑袋,无法挣脱。
心理年龄四十的陈泽被人卡着脑袋,感觉很是别扭,于是使劲去扒拉脑袋上的大手,
“嘿!你小子不经逗啊!我这还没咋滴你呢,就翻脸!”
傻柱手感觉微微吃痛,放开了陈泽,嘴里笑骂道。
中院,秦淮如埋头洗衣。
突然,身后的窗户被人猛然推开,贾张氏探出肥胖的脑袋,面色严峻,冷冰冰地问道,
“跟谁说话呢?”
中气十足、洪亮的嗓门,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像是一群嘈杂聒噪的乌鸦,让人心生厌恶。
“没没跟谁!妈。”
秦淮如的解释显然不能让贾张氏满意,刀子一样的嘴,不依不饶,对着院中的秦淮如就是破口大骂,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让你洗个件衣服,你磨磨唧唧,磨洋工洗了一大早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贾家人苛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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