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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金桂和尤思仁回房后又讨论了一阵。
王金桂问:“老爷,今晚的事儿您怎么看?”
尤思仁脱去褐纱褶子,道:“要么就是这贼神通广大,飞檐走壁地逃了,要么就是府里出了内贼,就这么简单。”
王金桂听言,却神秘地笑了笑:“我瞧可不止这么简单。”
尤思仁一怔:“此话怎讲?”
“老爷我问你,美娘今年多大了?”王金桂却不忙说道,而是问了这么句话。
尤思仁没好气道:“美娘比文渊小一岁,文渊都满十七了,你说美娘多大?”
王金桂笑道:“美娘是去年及笄的,今年底就满十六岁,按理都该嫁人了。”
尤思仁道:“急什么,十八岁出嫁也不迟,咱们就这一个女儿,多留她在家住些日子不好?”
“问题是你想留,可留不留得住呀?”
王金桂别有深意地这么一说,到把尤思仁说得心生警惕:“你什么意思?”
王金桂肚子里盘算一大堆,这时便偎上尤思仁肩头,好言好语说道:“都说女大不中留,老爷您想,美娘这个年纪正是爱娇爱俏的时候,她小女儿家看了诗书听了戏文,见到些描写才子佳人两情缠绵的东西,难免不生心思。今晚上动静这么大,我们找了半宿都没找到那个贼,而说看到贼的只有美娘一人,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万一这贼其实不是贼,其实是受邀而来呢?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什么的……不是不可能的呀。”
尤思仁一听断然否定:“不可能,美娘不会这么不懂分寸。”
“好好,就算不是美娘的主意,但老爷您说句良心话,就凭咱家美娘这模样儿,出去转一圈儿得粘掉多少人眼睛!难保没有一两个心思活络的后生被迷得神魂颠倒,妄图做些偷香窃玉的事情来。”
尤思仁沉吟:“这……确实有可能。但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他们打着坏心思是他们不该,不是美娘的错。”
王金桂笑道:“当然不是美娘的错,但您能说跟美娘一点干系也没有?老爷,儿女终究是大了,你能留他们一时,难道还能留一世?按我说,趁着美娘年纪正好,赶紧给她说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把她风风光光嫁出去,你我也省得再操这份心。”
尤思仁被她说得还是有些动心,不过他心里舍不得美娘,倒头睡下翻了个身:“这些以后再说罢,睡了。”
王金桂见他像块顽石不为所动,悄悄啐了一口,然后吹熄了蜡烛。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家众人都在熟睡之中,唯有王文渊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唉——唉——唉!”
只见他左右翻滚了一会儿,索性扑腾坐起来,怀抱被子愣愣发呆。
不敢闭眼,一闭眼那种香艳的场景就会不自觉冒出来,占据他所有的脑海,让他热血沸腾。
可是就算睁着眼,他的心思也会不受控制一般,自然而然就要去想。
妖娆的脸庞,细腻的肌肤,莹白的胸脯,纤软的腰肢……还有不该在她身上出现的痕迹。
王文渊惯常在花街柳巷厮混,一眼就认出那些是什么样的痕迹。只有经历过激烈的欢爱,才能留下这样浓墨重彩的爱|欲印记。
今晚他不是存心想偷窥,他只是想去吓唬一下这个小妮子,谁叫她白天使坏,让他喝下吐了口水的粥饭。哪晓得却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王文渊有些口干舌燥,小腹下那股火气腾一下窜上来,恼得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她是你妹子!不能想!”
可是理智归理智,他却在心里某个龌龊的地方悄悄幻想如果能把她抱在怀里压在身下……该是何等销魂?想着想着他又会产生一个更深的疑惑,到底是哪个男人占有了她?
越想越睡不着,王文渊干脆起来,从床底下翻出一套深色衣裳,蹑手蹑脚抱到后院,扔进火盆里点燃烧了。
夜火魑魅,影子落在他脸庞上,寒恻恻的。
作者有话要说:被发黄牌了酒叔好尤桑!改了快5遍了都还是不能过!卧槽不想改了,这本文要是变成清水就真的没啥意思了!咱打定主意要走无节操无下限无三观的重口味路线嘛!
☆、第十七章登门访有惊无喜
隔天美娘就病了,想她白日起先被谢安平折腾狠了,晚上又泡在水里着了凉,还被贼人一吓,内外受创之下,便病得下不来床了。府里请了大夫来看,只说是风寒受惊,开了两幅祛寒的药,叮嘱好生休养。
黄莺熬了药端来喂给美娘,美娘小口小口喝了,蜷缩回被窝里昏昏沉沉地睡去,身子不甚舒服,但心里却稍微松了口气。
如此总算能清静几日了罢,那厮应该暂时不能找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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