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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酬脸红了红,觑了眼周围忙活的仆人们:“其实也不是很冷……”
她身上的衮服布料厚实且装饰繁复,保底也有个十来斤,穿着冷倒是不冷,就是太重了,祭天的礼服就是这么累赘,再加衣服就真变负重越野了。
“真不冷?”
“嗯,倒是你需要多穿一点吧。”
白清扬畏寒,只是李子酬之前受了伤又中了毒,反过来被这人唠叨照顾,显得体质差的人是李子酬一样。
“我也不冷。”白清扬说着,像是为了证明一般,举起双手贴近她的两颊。
李子酬的脸就这么被捧住,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咳、咳……不冷就好。”顶着众人的视线,李子酬有些难为情,抬手把对方温暖的双手拉开。
白清扬眼睛一眨一眨的:“你开始嫌弃我了?”
“戴衮冕啊!”李子酬没好气地转过脸,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好吧~”白清扬轻笑一声,时间紧迫,也没有再继续逗她了。
按照预定的计划,百官在斋宫门外等候,中轴线主路两侧分别是文官队伍和武将队伍,他们要跟随御驾在吉时前赶往郊外祭祀的场所。
城郊圜丘,祭台四周的燎炉里已经燔烧起篝火,火焰腾起灰黑的烟雾,在空气中散逸开来,给阴沉的天空更添一份压抑。
牺牲玉帛,尊爵俎豆,带有迷信和神学色彩的象征物,说到底也就只是古人用来祈盼福泽的工具而已,仅仅起着心理安慰的作用。
在旁人看来司空见惯的事情,杨得瑾却觉得又奇又怪,她一个现代人,参与这种活动难免感到微妙。她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种祈求美好的心理,毕竟有了盼头,才会有动力朝着目标靠近嘛。
就像有些人玩游戏抽卡之前也会各种献祭,各种玄学,为的就是得到那张自己梦寐以求的卡。
这样说来,感觉无论哪个时代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地迷信玄学,只不过形式从常规玄学演变成了赛博玄学而已,本质上都是一种美好心愿罢了。
杨得瑾:我想开了。
“御驾还在路上,你怎么都到了?”谢贽的声音使杨得瑾回过神来。
谢贽换了套格外正式的衣装,玄衣纁裳,高冠玉笏,她虽然还没有晋升,但祭服的规格表明,她在朝中已经相当位高权重了。
杨得瑾:“监工。”
谢贽恍然大悟:“哦,对喔,你毕竟有个王爵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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