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都没想到,这个月初,他妈妈来津海玩,他还带我去见他妈妈呢。他妈妈很喜欢我,认我做了干儿子。"
"啊,恭喜恭喜。终于看到有个人得成正果了。"叶玉书发自内心地为他高兴。 刘岩铭笑得很快乐。
这时,门口过来两个男人,叫道:"阿铭。"
刘岩铭闻声起身,喜道:"是小龙的人。"
他挤过去,接着便见那边递进来一c黄一c黄的被子,然后是大包小包的东西。叶玉书开始以为没什么,后来才知道这需要与拘留所的人有特殊的关系才可能得到这样的优待。这里每个星期三才准许亲友探视,而且就在大门口,根本不可能进来。 拿完了东西,他们又说了几句什么。刘岩铭回头叫他:"小叶,你过来。" 叶玉书不明白他叫自己干什么,但还是起身挤了过去。 门外的一个津海男人亲切地对他笑笑:"你是叫叶玉书吧?" 叶玉书点头:"是。"
那男人递进来一个大塑料袋:"这是龙哥让我们给你送进来的。" 他意外地啊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接过。那男人又从裤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他:"这也是龙哥叫我们给你的。你拿着先用,不够的话我们下次再给你带来。" "这……"他眼里一热,心里一酸。"谢谢了。"
"不客气。"那男人显然对他十分客气。"龙哥说他现在来看你不方便,大家还是要给个面子。等过几天,他就会来的。"
叶玉书只知道点头。
"平哥。"那男人扬声叫道。
旁边看了他们好一会儿的4个男人中站起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来,他身材瘦削,衣着华丽,眉目清秀,脸上却充满暴戾的气息,此时却笑得像一家人似地走过来:"老于啊,什么事?"
老于见了他更加毕恭毕敬:"平哥,赵哥和龙哥出去办点事,今天不能来看你了。他要我问问你还要些什么东西?" "好,我知道了。"平哥点点头。"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就是快没烟抽了。" 老于连忙朝另一个男人一挥手,那男人一溜小跑地去了。他朝平哥笑笑:"平哥,龙哥要我问候你,另外,他托你在里面关照一下小叶。"他说着指指叶玉书。
平哥颇意外地看了看叶玉书,笑问:"怎么?你们龙哥终于有看上的人了?" 老于嘻嘻笑道:"龙哥说小叶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他挺欣赏他的。他托平哥你们替他照顾着他,别让那些不懂事的混账糟蹋坏了。" 平哥听到这里,很明白地点头:"好,你让龙哥放心。有我们在这里一天,小叶就不会有事。"
"当然当然,只要平哥应了,那还有什么问题?再说你们也就是前后脚就出来了。"老于又转头关照叶玉书。"小叶,你在里面要听平哥的话,就不会太受苦了。龙哥叫你忍耐几天,里面有平哥照顾,日子很容易过的。" 叶玉书只会点头,又对平哥点点头。
另外那个男人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大塑料袋香烟。老于塞了进来。 平哥接过,扔到其他3个男人中间,接着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老赵和龙哥怎么说?" "这次你们好像有些麻烦。厅长的口气很硬。而且这次行动很轰动,全国的报纸都报道了,说是什么建国以来捣毁的最大的赌窝。况且你们这次进来的人那么多,只放你们不放其他人,也交代不过去。他们还在继续找有关的人,要你们耐心一点。他们已跟这里的人说好,不会为难你们就是了。"
平哥点点头:"好吧。"
老于朝他们点点头:"平哥,阿铭,小叶,我走了。" 等他们离开,平哥看着叶玉书,嘴里却在跟刘岩铭说话:"你是阿铭,我听小龙常提起你。"
"是,平哥。"刘岩铭有些怯生生地应道。
"嗯,你们俩都上来睡吧。"平哥说。
那3个男人都看着他俩笑,神情十分和蔼,显然把他们当成了一家人。其中一人站起来,过去碰了碰一个人的肩,不由分说:"你下去。" 那人一声也不敢吭,乖乖地收拾东西,走到过道上去坐下。
他们把一c黄毛巾被铺在水泥铺上,再留下一c黄被子盖,然后把其他的都给了与刘岩铭一起被抓进来的人。那些人也没有一个人独占,全都尽量利用空间组合,使一c黄被子可以遮掩3到4个人。他们一大堆人,无论是陪着朋友去赌场而被抓的,还是自己去豪赌的,还是穿着红马夹的男孩子,大家都互相照顾,互相关心,彼此之间似乎完全没有了在外面常有的提防与算计。
叶玉书坐下来,很羡慕地说:"你们那么多人一起进来,真是好,如果独自一个人,实在是有点惨。" 平哥他们大声问:"小叶,你是为什么进来的?"
叶玉书坐了半夜再加上大半天,觉得腰很痛,便反手去捶腰,闻言毫不犹豫地答:"非法拘禁。" 平哥很意外,大概还以为他是因为干"三陪"而被抓的。"好。"他的态度变了,再也没有看不起的成分。
另外一个男人戏谑地说:"怎么?腰疼?是不是肾虚?" 旁边一个男人接道:"腰肌劳损?"
他们笑着,话中之意愈见暧昧。叶玉书略一迟疑,才淡淡地说:"我在公安局里被他们用手铐脚镣锁在门上一整夜,一直直不起腰来。" 男人们不笑了,眼光中很有些肃然起敬的味道。平哥赞道:"好,不愧龙哥看上你。" 叶玉书笑笑,打开塑料袋,看里面有些什么。那一大包东西真是应有尽有,有好几套崭新的内衣裤,有毛巾、牙膏、牙刷、香皂、梳子、镜子,全是新的。还有好几瓶矿泉水,几袋饼干。最下面是一件新的黑色的羊毛背心。 叶玉书一件一件地翻看着,心里百感交集。拿起羊毛背心,他意外地发现底下居然还有一本书。他拿出来,竟是厚厚一本《荆棘鸟》。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他叹息,以前怎么没有让他遇到?
扰攘之间,到了中午12点,送饭的来了。全是塑料饭盒,装了满满一盒粗糙的劣质米饭,上面有些豆芽,一片大肥ròu盖在上面。 那些男人急急地抢到饭,立刻坐下狼吞虎咽起来。叶玉书尝了尝,饭有些酸。他便将饭盒放了下来。
刘岩铭问他:"怎么?"
"吃不下。"
刘岩铭笑道:"第一天是这样的。我们昨天进来就都吃不下,今天就可以了。这里每天12点吃午饭,下午5点吃晚饭,然后就要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才有饭吃了。现在我饿极了。你还是努力吃一点,光吃饼干是不行的,还是要吃饭才经得起饿。"
叶玉书挑了两根豆芽吃下。这也是他一向痛恨的菜。终于他摇摇头:"我不吃,谁想吃谁吃吧。" 他把饭盒推出去,旁边围着的几个穿红马夹的男孩子立刻嬉笑着伸过调羹来舀他饭盒里的菜。他也笑,拿起饼干往嘴里塞,与他们胡乱聊着天。 吃完饭,他们全都把饭盒扔到后面的洗脸台上。早上做清洁的4个男孩子过来,两个人洗饭盒,两个人拿出抹布出去抹地。
刘岩铭看叶玉书在看他们,便向他解释:"这是每天轮流做的,一次4个人。" 叶玉书点点头。
整个下午都是个混字,有些人因是单独进来的,所以睡在地上,并不与人说话。刘岩铭他们一群男孩子围在一起打牌。门口的4个男人继续赌博。有些人在看已翻得很烂的杂志。
临近晚上,当外面的犯人过来收走了饭盒后,忽然叶玉书旁边的那个一直比较沉默的瘦瘦的男人在地上打起滚来,凄厉的叫声直刺人的耳膜。
叶玉书吓得退后一点,想去扶一把又不敢。
刘岩铭拉了他一把,轻声说:"别去碰他。他的瘾犯了,一会儿就会好。好像他进来有5天了,每天都要犯瘾。不过,他们说一般7天就会把毒瘾慢慢戒掉。" 那男人在地上翻滚着,嘶哑的声音不知在叫些什么。他两手紧紧捏住喉咙,仿佛有东西卡在那里,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边原先总是与他在一起活动的那个年轻男子,此时却冷漠地坐到铁门前。他懒散地拈着一支烟,眼睛一直看着门外。门边是个象征地位高贵的宝地,叶玉书发现只有他可以随时过去赶开其他人,坐在那里,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看着外面的风景。
那男人极年轻,头发很长,身材极瘦极高,皮肤灰白,眼圈很黑。他的眼里满是漠然,好像从来没有笑过。而且他脾气极大,门口的人让他的时候,动作慢了一点,他就是一脚踹过去。没有人敢惹他,连平哥他们似乎也与他和平共处,不拿脸色给他看。他随随便便地坐到地上,将脸伸进铁栅栏间,似乎在贪婪地呼吸着。从叶玉书的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门外的一棵小树,上面的叶子似乎在阴凉的风中轻晃。
地上的男人渐渐平息下来,良久,他躺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嘶哑着嗓子说:"给我水。"
叶玉书连忙把自己的矿泉水递过去。那男人接过,一口气喝下去一半。门口的男人转头看了看他们,又转脸继续看着门外。
那男人喝罢,并不还他,也不理他,只一个人蜷缩着身子,蒙了被子,闭上眼睛。
叶玉书确定他已没有了攻击性,这才坐过去。他仍在发烧,皮肤隐隐作痛。想了想,他决定睡觉。这是两天两夜来他第一次可以伸直放平自己的身体。他缓缓地将一直提起来的那口气松掉,顿时身体如散了架一样,全身骨节都瘫痪下来,酸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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