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两人一前一后踉跄跌了几步,还是陆寓微眼明手快,伸手往侧边香几上一撑,顺势松开她。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定定立住了。
倒是梁王,砸开门那一下用力过猛,脚下拌蒜又没来得及收住势头,只听噗通一声响,接着“唉哟喂”的抽气连连。
梁王痛苦地从地上支起身子,忍不住骂娘。倒霉!这一天天的,打从见了官家,就没什么顺遂事儿,尽出各式各样的幺蛾子,真是倒霉透了!
艰难扭了扭脖子腕子,余光往身侧一瞟,忽地有两个人直愣愣撞进来。梁王缓缓瞠圆了目,惊讶支吾着,“陆......陆公?您怎么上这儿来了?”
陆寓微抱臂垂眸,好整以暇地睨着梁王。他没什么好情绪,梁王那些话他真听进了心里去,且撇开他与谢郁文的关系不论,梁王这纠缠不休的举动也足够混账——人家小娘子都明明白白拒绝他好几回了,他还和稠糖似地缠黏,口里还不干净,什么“行夫妻之实”都出来了,像什么话!
这倒霉催的浪荡子,也就亏他会投胎,乘着父辈里举世无双的功勋,一朝成了万人之上的尊贵人,不然呢,早叫人打残三条腿了吧。
梁王半伏在地上,脑子里一团乱,半是困惑,半是被陆公的脸色震懵了。陆公惯常奉父兄命提点申饬他,梁王早习惯了他木着脸眼神淡漠,可今儿一早在官家跟前,他闹得无法无天,官家险些真要传刑仗了,结果呢,倒是陆寓微横插一脚,轻巧替他解了围。他当时还在心中感念呢,难道是自己为真爱勇往直前的奉献精神,将陆大人感动坏了么?
可这会儿又变了。陆公看着他的眼神不仅复了冷漠,额外还渗出丝丝嫌弃,毫不遮掩,与方才谢小娘子的语气一样一样的。谢小娘子......梁王无神的目光侧移了两寸,落到谢小娘子面上,忽然心领神会——
这俩人,脸上如出一辙的异样潮红,冷了这片刻都不褪.....还有这这这,谢小娘子这衣裳,前襟怎么歪成了这样!瞧瞧,瞧瞧,还有陆大人肩颈上这排扣子——梁王用力眯眼——分明还勾着两根长长青丝,陆大人自己束冠束得多齐整,那还能是谁的......那得贴着多近,才能勾缠上去!
答案呼之欲出,梁王想装看不见都难。他悲愤不已,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搞了半天,原来竟连对手都弄错了!
梁王愤怒地朝陆寓微吱哇乱叫:“是你!竟然是你,陆寓微你也不厚道!”
他不厚道?陆寓微心下一哂,他要真不厚道,能容梁王蹦跶到今天?
不过他暂时算是胜利者,总不好太计较,当下不过漠然扯了扯嘴角,四两拨千斤,“殿下,您要不要先起来?”
梁王惊傻了,这时候才想到该爬起来说话。麻利起身,愤懑瞪着陆寓微,恨恨甩了甩手,一副遭到背叛的口气,“陆公,本王万万没想到,你竟是这等人。你知道满中京城是怎么瞧你的?多少人在背后骂你目高于顶,孤高桀骜,不过碍于你眼下威势,不敢当面直言罢了。也就是本王与你相识久,知道你虽不耐烦给人好脸色,可内里实则是个君子......”
梁王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是以若叫本王听见有人嚼舌根,多少还会为说两句好话......结果你呢!你对得起本王对你的拳拳爱护之心吗!”
“本王以自身为你下保,你竟给本王来了这么一出,什么君子,倒是本王瞎了眼了!”
其实他瞎的是心,眼睛倒还能使。谢小娘子对陆公的态度不同,一个眼神就能瞧出来,他不傻,这俩人分明是两情相悦。谢小娘子多有主见的人啊!他亲自领教过,真怪陆公一个骗他耍他,实在也不太至于。可梁王就是再生气,也不敢冲着谢小娘子撒,无理取闹罢了,只好一味拿陆寓微泄愤。
陆寓微听梁王血泪控诉,愈发觉得可笑,嘲讽的表情难得就上了脸,“殿下在说什么鬼话——您以自身为我下保?您逗我呢,您自己风评如何,心里一点没数?还为我下保,我什么名声真不劳殿下费心,倒是殿下您,若为我说话,只会替我徒增恶名吧,我可谢谢您了,往后千万别了。”
陆寓微从前在梁王跟前儿,连整话都不太爱说一句,这下子又是冷嘲又是热讽,忽然成了口舌很灵光的一个人,真就把梁王惊呆了。他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视,愤怒倒平了平,“怎么的,陆公您和谢小娘子在一块儿,还真转了性子?您平常不这样啊,还是受刺激了?”
也不听两人回话,很快自问自答,兀自点头,“也是,陆公想必也听说了官家口谕吧,谢小娘子这下要入宫喽,你再威武,再不可一世,还能争得过官家不成?除非你是身家权位统统不打算要了——不怪你受刺激,两情相悦又抵什么用,”瞧了眼谢小娘子,悻悻咕哝,“最后还不是和本王一样。”
梁王本来又惊又怒,这下感到了对方一样没好下场,心绪反倒奇迹般平顺了。虽然谢小娘子看着陆公的眼神脉脉含情,仍叫他心中酸酸的,可有情人不能成眷属,被迫各自嫁娶,想来定比他这样求而不得的更痛苦吧!
得,这下是伤心人对伤心人,还计较什么,散了吧!
说梁王是小孩子脾气,还真是,事事以自我为中心,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想法多极了,还自以为是地认准自己的臆测全是对的,没分毫怀疑。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下已经在招呼陆寓微放手了,“陆公,你也别伤心,回头本王带你去寻更好的......嘿,中京城我熟啊,你别和我客气。”
三句话前还在怒气冲冲地谴责陆寓微不是个君子呢,这下又要和人哥俩好了,还要带人去寻姑娘......
这人病得不轻吧!
谢郁文与陆寓微根本不搭腔,心中不约而同地骂他。
梁王没感觉,同情地瞧着陆寓微哑口无言,还以为自己戳中了人家痛处呢。眉头一挑,朝外扬了扬下巴,“行了,一道走吧,陆公?青天白日里众目睽睽的,眼下还打混在一处,传到官家耳朵里,对谁有好处?听本王一句劝,别管心中有什么想头,紧早收收吧,”啧啧两声,又踌躇道,“官家那个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没事别与他作对,犯不上。”
陆寓微无言以对,自己好容易溜出来,被梁王一顿搅和,根本没与谢郁文说上两句话,还有最要紧的后路没商量呢。
可梁王突如其来的觉悟不容易。他莫名其妙地自说自话,不知怎么的就把自己给说通顺了,此刻变得无比讲理,这么着,两人真不太好再当着他面儿粘在一处,过分亲密。
两人往后的艰难险阻已经够多了,还是别再添块蠢笨顽石吧。
陆寓微略颔了下首,对梁王说那走吧。跟在梁王身后行了两步,又悄然回过头,与谢郁文一眼对视,见她安抚地朝自己泰然一笑,心下安定不少,暗朝更漏一指,示意晚上再见,总算回身走了。
行到了山道上,梁王嫌静得慌,特意落后两步,与陆公并肩而行,侧头正想说两句话呢,瞧见陆公肃然的神色,忽然就顿住了。
怎么不见他颓丧伤心呢,梁王纳罕盘算,难不成,陆公真打算与官家抗争到底么?
说来也怪,梁王顺着这个思路想,竟也不觉得陆公没一点成算。就说他自己吧,先前以为是官家要同他争谢小娘子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立时就去拼命为自己争取,可换了对手是陆寓微,竟是半点都没挣扎,愤怒管愤怒,愤怒完了乖觉没二话就放手了,下意识就没打算要再为自己求取一星半点儿。
这怎么回事儿呢?梁王一面思索,一面就问出了口,“陆公有什么打算?”
陆寓微心不在焉,“王爷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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