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给江家表哥一副金钗,江家表哥跟三姐姐拉手手了!”
长念嘴紧得很,除了我他跟谁都不说,我看着明艳大方的嘉乐身上恋爱的酸臭味一天比一天重,熏得人实在难受,就对淑妃说:“嘉乐十八了,该嫁人了哦。”
淑妃:“我知道!我这不是找不到人选么!”
我问:“你打算找什么样的?“
淑妃:“当然是找她喜欢的啊!她从前听宋婕妤讲武二郎打虎的故事时不是说过喜欢武二郎么?!我寻遍朝堂上各家大人适婚的子弟好像都没有这个类型的,主要是打过虎的不好找。”
我:“………………她说她喜欢武二郎的时候才八岁好不好!”
我把我家阿瑾跟嘉乐的事跟她一说,淑妃瞬间眼睛亮了,收拾收拾以去看看皇子们怎么习武的为由直奔校场,躲得大老远的,看见嘉乐和阿瑾并肩站立相视一笑,微风卷起他们的头发,真是般配到了十分。
嘉乐的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本朝没有驸马不能为官的规矩,阿瑾能娶皇长女,大伯父和大伯母都很高兴,反倒我娘很不开心,觉得我应该把嘉乐嫁给我亲哥哥的儿子。
九月初十,微雨,宜婚嫁,嘉乐穿上温贵妃亲自给她做的嫁衣,跪在地上拜别我和淑妃,一步一步走出了这座困了她娘将近二十年的深宫。
我和淑妃眼中含泪,面上却带着笑,立在蒙蒙秋雨中看着仪仗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了,淑妃才颤抖着低声说:“走吧,走得远远的,再不要回来了。”
嘉乐嫁给阿瑾,夫妻和乐十分美满,淑妃了了一桩心事,心里一口气一松,就开始病起来。
她这场病来了就再没好,太医说,淑妃娘娘的精气神用尽了,就好像一盏油灯燃尽了灯油,油尽灯枯,怕是难好。
我知道淑妃不喜欢宫中生活,她是为着嘉乐和我们才坚持下来的,嘉乐已经有了一个好归宿,我呢已是稳坐中宫,儿子成了太子,温贵妃地位也很稳固,再没什么好让她不放心的,我实在想不出来这深宫还有什么值得她牵挂。
她倒是看得开,对我说:“小柳儿,你愁什么,笑一笑,各人有各人的命数。这宫里多活一年少活一年区别很大么,不过是关在笼子里捱日子。”
她这病就这样一日轻一日重地拖了一年多,嘉乐的儿子满百日那天,淑妃迷迷糊糊的,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话:
“……小柳儿,我把做菜的手艺都教给王美人啦,以后你让她给你做菜吃,好不好?”
“你要吃饭,别我一走你就不吃饭,那就不好了。”
“你帮我看着点嘉乐和阿瑾好不好?不要让他们吵架。”
“阿瑾是个好孩子,他的枪法使得真漂亮,比我的漂亮。我阿爹说我的枪法不够快。”
“其实我是进了东宫才学做菜的,我厉害吧?自学成才。我娘说我舞刀弄枪的,不像个女孩子,若是她见了我做的菜,怕是要吓一跳。”
“我都没做过菜给我爹娘吃。”
说到这里她就委屈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小柳儿,我都没做过菜给我爹娘吃。”
淑妃娘娘死在她三十八岁那年的冬天,她进宫二十一年,犹有一个女儿能为她披麻戴孝,已算十分幸运,皇上追封她为忠敏皇贵妃,下葬妃陵。
忠敏,忠字用得好,淑妃娘娘到这深宫来,不就是为了守住家族一个“忠”字么。
我偷偷剪下她一缕头发,对嘉乐说,找个机会,把你阿娘这缕头发送回你外祖家吧。
淑妃这一走,后宫叙话的时候就少了很多乐趣,虽然王美人的手艺尽得淑妃真传,可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大吃大嚼了,后来一想,我也三十了,不年轻了。
皇上踏上了四十岁,头发都白了一半,对国事愈发勤谨,召幸嫔妃的次数很少,大多数时候他都在我这里,也不像从前那样抱着我黏黏腻腻的,而是安安静静枕在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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