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闪烁,远处的群山剪影般出现在夜空中。
他眼波一动,忽霍然而起,将苏风沂拉起来,带着她骑上马,向那黑色的群山奔去。
"统领,这两个人我们射不射?"一个士兵问道。
"丁将军吩咐,说凡是姚大夫带的人不射。"
……
子忻带着苏风沂刚出了小镇,一道快骑远远地追了上来。
"阿风!阿风!等等我!"
子忻带住马,回头一看,是王鹭川,当下道:"别过来,她已染病。"
王鹭川惊道:"那怎么办?"
子忻道:"我要带她去青岭山。听说这病最先就是从青岭山匪中传过来的。山里人以野物为生,饮食不洁,易染怪症。若能知道症候的起源,方好对症下药。"
王鹭川道:"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带你去问一个人,不必跑远路了。"
子忻道:"你认得山匪?"
"刚刚认识了一位。"
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鬼鬼祟祟,带着子忻和风沂在镇外的集市乱转了一圈之后,来到一个隐秘的小屋。在门外敲了敲,里面人应了,方推开门。
"巧得很,人都来齐了。"王鹭川道。
此时苏风沂虽已开始发烧却看见屋内灯火通明,一张圆桌旁坐着郭倾葵、沈轻禅、唐蘅、一位形容憔悴的中年人和一个矮个子山民。
见到一桌的老朋友,子忻微喜,继而道:"风沂刚刚染病,危险得很,我们俩就在门口说话,请大家不要过来,更不要碰她。"
王鹭川将胳膊一抱,对子忻道:"你不是要找山匪么?这位银刀小蔡便是山匪的老大。"
子忻也顾不得寒暄,单刀直入地问道:"不知蔡兄近几个月内可曾听说哪家的山寨子里有大批人忽然染病。症状先是满身红斑,紧接着浑身高热、溃脓流血,不治而亡。"
小蔡道:"我自己的寨子里就有人得这种病。三个月前病了五十来号人,一口气去了十六位兄弟。"
子忻眼睛一亮,道:"这么说来病势并未扩散?请问蔡兄这病愈之人究竟吃了什么糙药?"
小蔡摇头道:"哪里是什么糙药?是一种狸猫的ròu。听寨子里老一辈的山人说这山上产蛇,山里人爱吃蛇,蛇吃多了便会染上这种红斑症。而这山里独产一种狸猫,偏也爱吃蛇,老人说若吃了这种狸猫的ròu,便能治愈。我们从未吃过狸猫的ròu,想起来都觉恶心。可是死了这么多人,不敢不斗胆一试。便捕了些来,熬成ròu汤分食。谁知吃了就好了,冤枉死了这么些人。你说这初安镇的瘟疫就是我们山上的红斑症?"
子忻道:"听你这么说,十之八九。"
小蔡指了指身边的矮个子,道:"我要是早知道就好了。现在你连抓狸猫的人都不用去找。这位是我的兄弟,我们寨子里吃的狸猫全是他一个人抓的。小金,救人要紧,不如你现在就上山抓几只回来救急?"
那小金应声而去。众人见苏风沂可平安而治,皆松了一口气。
苏风沂顾不得高烧腿软,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笑问:"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聚到这里来了?"
郭倾葵道:"因为我们有一件事要办。"
苏风沂道:"一件什么事?"
郭倾葵心知子忻与苏风沂都不是外人,便将小蔡的事说了一遍,说是原打算今晚一起去丁将军的营中劫人。
子忻听罢摇头:"不妥。"
小蔡道:"为什么不妥?"
子忻道:"我跟丁将军打过交道,此人粗暴残忍,却颇谙兵法,军纪亦格外严明。手下有五千人马,不是很好对付。"
小蔡叹道:"你说得不错。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端了神水寨。我们也是走投无路,冒险一试。"
苏风沂道:"为什么不想法子找回失去了饷银?"
唐蘅道:"除去今天,离丁将军交银的期限只剩下了两天。我们却连饷银的边也没摸到。"
苏风沂道:"我刚才听蔡大哥说,那十八万两银子还没入山就被劫走了。"
"不错,是在山外他们自己的营地里被劫的。——营地里所有的人都死光了。"
"有可能是别的寨子的人抢的。"子忻道,"虽说神水寨是老大,可见钱起心的人应当不少。"
"有一件事很奇怪,"沉默了半晌的沈轻禅忽然道,"那一段时间我听说我家的三和镖局也押了同样数目的镖从西往东路经青岭。他们走完了山路的全程,却平安无事。"
"对啊,"唐蘅也道,"抢镖局的银子比抢官府的银子要安全的多。抢劫的人为什么要舍易求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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