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焦泽耸了耸肩膀道：“那你介意什么？如果我没猜错，我现在身上应该全是你留下的味道，毕竟你昨晚……”
在沙发上跟疯狗一样。
他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了，因为他知道门口迟迟没有下楼的脚步声，很可能两个女人还在吃瓜。
他还是要脸的。
贺澜突然觉得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他道：“我没有安全感。焦泽，跟你在一起，我一直没有安全感。”
“是吗？”焦泽故作惊讶，“一直以来，你都给我一种你缺什么都不缺安全感的印象。从一开始扮作女人接近我，到现在背着我一个人去跟你家人摊牌，你难道不应该说「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吗？”
“我没有。”贺澜垂下头。
“随便你吧。”焦泽别开脸，“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就为了跟我结婚，太不值了。我的观点跟老叶一样，请你三思。”
贺澜错愕地抬头：“什么意思？”
焦泽注视着他，一字一句道：“就是我要慎重考虑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贺澜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丢下一句「我知道了」，就夺门而出，把门后两个听墙角的女人吓了一跳。
焦泽眼睁睁看他一口气跑出家门，上了车，刺痛地抬头朝他看了一眼，扬长而去。
“那个……”焦妈试探着对焦泽说，“阿泽，你也没必要这样，有话好好谈。你们两个以前感情不是很好吗？”
焦泽平静地说：“知道，我有分寸。”
焦妈问：“你真的要拒绝他吗？我看他对你是认真的。你这样太伤人家心了。”
焦泽没回答他妈的问题，而是道：“今晚我不住这儿了，我有事，现在走。”
焦妈不知道说要说什么了。毕竟她儿子一向沉稳，有自己的想法，只好说：“行，那你回去路上慢一点。”
也许焦泽回去之后会和贺澜好好解释吧。
焦泽朝贺澜妈妈点了点头，将贺澜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下了楼。
回到家后，焦泽看到玄关处那双熟悉的鞋。
他默不作声地换上居家拖鞋，打开客厅的灯。
贺澜蜷缩在沙发上，穿着一件很薄的衣服，双眼紧闭。焦泽客厅的沙发是定制的尺寸，就是担心不够宽敞。可是贺澜躺在上面，竟然还是有种「沙发很小」的错觉。
焦泽路过沙发，顺手给他搭上了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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