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箬思索中,水龙头关掉,只有水滴滴答滴答声,接着,他擦擦手,走了过来。
“醒了?”
他拉了椅子,坐下,隔着笼子瞧她。
现在看来,笼子反而给人安全感。
“你是谁?为何要抓我?”
瞥到对方虽然洗了手但没有脱掉染血外套,暗道这人心底里恐怕做好了再杀她染血的准备,所以索性不完全清理自己。
詹箬故意露出镇定又紧张的姿态。
过度示弱会刺激对方的凌辱之心,但过度刚强也会激怒对方。
最好给对方一种可以玩弄她的感觉,拖延时间。
凶手幽幽瞧她,“酒吧里,看你那么不开心,想帮帮你而已。”
“我没有不开心。”
“是吗?”
凶手突然起身,从角落里拿起了一根棍子,这棍子一端是把手,另一端却是尖刺,而后他在草药台那边捣鼓了一会,接着端着碗也拿着棍子过来了。
棍子探入笼子,对着詹箬,一边把碗递到了笼子前。
“喝了它。”
詹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能看出现在的凶手状态很不对劲,有种压抑着暴戾的感觉。
凶手见詹箬迟疑,立即要用棍子去戳肩膀...还好詹箬立即侧开,伸手去拿碗。
“我喝,大哥你别戳。”
凶手冷冷看着她端起碗喝了一口就要放下。
“喝完,咽下去。”
詹箬:“...”
尖刺抵在了胸口,詹箬只能听话。
待这些苦涩的药汁入体后,詹箬感觉到喉咙涩疼,但她知道这玩意并不致命,因为味道跟之前捂口鼻让她昏迷的药剂气味很像,但又没那么刺激。
所以...身体疲乏昏沉半点使不上力气之时,笼子被打开了。
这时候即便詹箬想反抗也有心无力,只能被凶手轻轻松松拖拽而出。
她被拽进了内屋。
内屋可不是凶手睡觉的地方,而是“工作室”。
詹箬看到了一张大大的平桌,桌子上有四肢锁扣,预感不妙的时候,她已经被凶手按在了桌子上,用锁扣嘎嚓嘎嚓几下扣住了四肢,死死固定在这桌板上。
就跟屠夫要杀猪似的。
詹箬这次不用装,她是真的紧张了。
按照以前这个凶手的习惯,不得折磨一两天才活埋?
而按照转移过程中的安全度,也不会留过重的伤势,一来伤势过重很容易直接挂,二来血液这种痕迹处理起来很麻烦。
所以,哪怕警方未曾披露,她猜测前面两个死者所遭受的折磨多是被喂药或者小伤口折磨,这么大一张杀猪台太出人意料了。
难道是因为那晚在工地被刺激了?
这什么连环杀手啊,这么禁不起刺激。
詹箬心中愤懑,但也略有侥幸心理:万一只是我想多了,他只是想要好操作...
下一秒,詹箬看到凶手从架子上掏出了一把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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