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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谢揽在,院子里一个护卫也没有,她衣衫不整的出了门,去西屋喊珊瑚:“帮我准备水,我要沐浴。”
原本就打算洗洗再睡,趁着去暖阁沐浴的功夫让谢揽自己冷静冷静。
“小姐,姑爷欺负您了?”珊瑚整日里在家中伺候她,最清楚两人至今不曾圆房。今晚明明睡下了,又起来沐浴,还以为成了事儿。
却见小姐两条腿上到处是红印,以她这娇养的细肉,稍后指不定会有淤青。
冯嘉幼泡在水里揉着自己的腿,方才都快被他给折断了:“他哪里敢欺负我。”
就像他说的,因为太过紧张下手失了轻重。
但这不算什么,还好他提前说了那番话,凉了她的心,不然一时不察被他突然得逞,这会儿她怕是正在边打他边痛哭。
洗好之后换上寝衣,冯嘉幼回去卧房里。
灯已经燃了起来,她瞧见谢揽也穿好了中衣坐在床边,双臂架在膝盖上,双手交握,还弯腰垂着头。
瞧他睡前才扎好的高马尾,被他抓的乱糟糟的模样,冯嘉幼暗怪自己今晚干嘛要招惹他。
不过这样也好,提前发现问题才能提前解决。
可此事又羞于启齿,冯嘉幼扶着入内室的门框站立,没往里头去:“夫君,你还好吧?”
谢揽半响才抬头,面色不虞:“你说我会不会好?”
原本睡得好好的,非要将他折腾起来,折腾到半死不活,是不是故意的?
冯嘉幼抱怨着拉起自己的裙摆:“你生什么气,快来瞧瞧我的腿。”
泡过热水之后,白皙皮肤上那些红印子更是明显。
原先黑灯瞎火的谢揽看不到,此时他愣住,刚才明明已经非常克制,怎么还会这样?
他自责的移开目光:“是你先折腾我的,而且我都说了我需要习惯,习惯后我才会得心应手。”
冯嘉幼放下裙摆:“你这手劲儿可以习惯,其他却不行。”
谢揽蹙起眉问;“什么其他的?”
沐浴时冯嘉幼都想好了,撇开脸面说:“你头一次上战场乱杀人,是因为太过紧张忘记了招式,习惯了就好。但你刚才不是忘记,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招式……”
“我当然知道。”谢揽比她脸皮儿薄得多,重新垂下头,“但你之前不是抱怨我,说我主动亲你抱你都会弄疼你,我索性全跳过去,只做最后一步好了,省得你多疼两次。”
冯嘉幼:“……”自己究竟嫁了个什么人才?
她头痛极了:“这若是跳过去,你就不只是弄疼我,是可能会弄伤我……夫君,你从前在寨子里生活,你、你们一群男人聚在一起,私下里都没聊过这些么?”
他抬头,冯嘉幼看他眼神就知道没有聊过。
可能和寨子里民风淳朴有关?或者他只喜欢和人聊武学?
谢揽目露疑惑:“聊什么?”
冯嘉幼头痛哦,实在拉不下脸和他去聊“女人是水做的”这件事,因为要讲的太多,而且有些她也是道听途说。
自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母亲见面只会数落她,从来没和她谈过这些私密事。
再说她与裴砚昭在一起时年纪还很小,稍大些时就已经分开了,懂的真不多。
成婚前嬷嬷倒是讲了,但全是教她怎样以色侍人,她听两句便不听了。
“我累了,我想睡觉。”她五官几乎全皱着,走去床边爬上床铺。
谢揽避着她站起身,准备去熄灯,又听她说:“留着灯。”
谢揽转而去往外间的书案坐下,不想再和她挨着。
冯嘉幼也没理他,自顾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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