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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其他人的话这时候就已经决定进入正题认亲了,走这么远,又是开车,又是挤客车的,踩着泥巴路好不容易来到这儿,不就是为了找亲戚么?可二毛不。
二毛不是个什么好人,在外面飘的时候三教九流的人见过不少,思想与家里其他人大相径庭。
在来之前他就决定先看人再选择是否认亲,说句不厚道的话,在二毛心里,循着这吊坠找人不过是给自己个转移烦恼的借口,找点事情做改变下心情罢了。
郑叹在旁边观察着二毛和躺椅上的那个老太婆。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心思简单的人,尤其是这个老太婆,要说她耳朵不好使听不清之前那小姑娘的喊话也听不到二毛的脚步声,郑叹不信。
二毛最后选择的应对之法是以不变应万变,反正认与不认,选择权在他自己手上,不着急。没“林妹妹”,事情就无聊了,也简单了,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二毛从角落里拖过来一把椅子坐着,翘上二郎腿,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着周围。
收音机里戏曲唱完一个又换一个,郑叹打了个哈欠。桌子上有一筒用纸包着的饼,过年那段时间郑叹见过这类土特产。跳上桌,嗅了嗅那饼,没感觉有怪异的气味,郑叹抬爪子扒拉开包着的纸。让这俩继续对峙,老子先填个肚子。
半小时后,躺在躺椅上的老太婆动了。
二毛心里一喜,嘿嘿,老太婆,跟小爷比耐心,扛不住了吧?!
昏昏欲睡的郑叹也看向那边。
只见那老太婆轻叹一声,然后撑着躺椅,缓慢地看似很艰难地坐起身,手伸进衣兜里掏啊掏,掏出个瓷瓶。年纪大了,手不太稳,拿东西的时候手有些颤抖,拔瓶塞拔了好几次才成功。
郑叹瞧着都心颤,生怕这老太婆一个不稳将那瓷瓶给抛出手了。而且,郑叹这个旁观的人看她拔瓶塞都替她捉急,要是换个没耐心的早上去帮忙了。
二毛比较能忍,没有上去帮忙,这家伙应该也知道面前这位年纪一把的老人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所以还处在观望状态。看到面前这位老人一举一动都透着艰难,手还抖,二毛皱了皱眉头,依旧没动,也没出声。
老太婆揉了揉眼睛,然后小心地在手心里倒出一粒一粒的小圆球,看着像是某种药丸,比如速效救心丸或者复方丹参滴丸等之类那种,郑叹看很多人吃过,跟这长得差不多。
年纪来了,毛病也多,过年那时候郑叹还看她拉二胡还能拉得挺流畅,这时候怎么感觉像是风烛残年了一般?不过,老人稍微生个什么病就很危险的,精神状态变化这么大也能理解,再加上此刻这情形,和周围环境的渲染下,总感觉透着一股子萧索和凄凉。
抖动的手让一切变得艰难了些,郑叹看着她倒了大约十粒那种小丸子吃下,半起身拿起搁在旁边木凳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一段戏曲,唱腔相比之前的要容易听懂一点。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呢喃唱词之中透着浓浓的无奈与叹息,挡不住的时光流逝,道不尽的岁月坎坷。此情此景此境,再加上可能存在的血缘关系,这要是感性点的人,能直接眼睛酸涩落泪。
饶是二毛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不就是没见到“林妹妹”嘛,跟个老人计较什么呢?
咚!咕噜咕噜咕噜——
那老太婆将瓷瓶盖好准备装回兜里的时候手一抖,瓷瓶掉落在地,好在是凹凸不平的土质地面,不是水泥地,瓶身估计也够结实,没摔破。
郑叹扯了扯耳朵,看向二毛。
二毛撇撇嘴,还是起身走过去将滚进桌子下面的瓷瓶给捡起来,擦了擦瓶身沾上的灰尘,没看到上面有文字说明,想了想,拔掉瓶塞嗅了嗅。
然后,二毛面上一阵古怪,甚至有些扭曲,几乎咬牙切齿地问道:“老太太,您这瓶里装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重新躺在躺椅上的老太婆语气平静,慢吞吞应声道:“华华丹。”
郑叹:“……”
如果没猜错,这个所谓的华华丹就是那种休闲零食!
八零一代的人对这种零食稍微熟悉些,也叫做“陈皮丹”、“老鼠屎”等,在楚华市这种零食已经很少见到了。
郑叹此刻的心情啊,羊驼驼也难以让他平复掀桌子的冲动。
麻痹的,一小破零食整这么高端的瓷瓶装着!吃个零食还搞得这么萧索凄凉的样子!
二毛憋着一肚子郁闷将瓶子递给那老太婆。
接过瓶子之后,那老太婆还问二毛,“吃不吃?味道挺好的。”
吃……吃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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