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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未阖眼,他凝眸看着,白菀紧闭着双眼长睫轻颤。
他的唇角微凉,却又软,不像他说出来的话那般坚硬得戳人。
白菀打算一触即离,眼睛还未来得及睁开,却在抬头时被大掌压下,整个人被他揽进怀里。
她的唇复又被噙住,随之而来的,是算不上温柔的掠夺,他的舌尖轻启贝齿,循着她的起舞,带来更炽热的交缠。
燃尽的红烛“噗”一声熄灭,黑暗笼罩整个内室,外面的融融月色映在雪地里,反进来的光雾蒙蒙的,暧昧横生。
白菀将头埋进霍砚的肩窝,蹭了蹭眼角沁出来的泪。
霍砚在黑暗中亦能视物,轻而易举的瞥见白菀脸颊上透着粉,外头的雪光映在他眼里,却照不清眼底一片幽暗。
轻缓的顺着白菀的发,另一只手落在她脸上,迷恋她脸颊上的温热,长长流连着不肯离,继而开口问她:“娘娘总是这样,自己许出去的话,自己却抛诸脑后,反来质问旁人是不是言而无信?”
白菀哑口无言,来时她想了那么多,最终归结于霍砚的独占欲作祟,却没想到,他只是恼她以身犯险。
半响,又听霍砚冷森森的笑了一声:“也是咱家的错,东厂司监督缉拿,却不知那狗东西打这下作主意。”
他话音未落,又有双手摸索着去捧他的脸,先是一枚浅吻落在他脸颊上,继而星星点点的顺着往下,最终才与他的唇交叠重合。
霍砚感觉到,白菀颤着手在摸他的衣襟,哆嗦着解他的盘扣。
他的衣襟本就松散,又已经被他解了几颗扣,故而,哪怕白菀再不熟练,也误打误撞的扯开了他的腰带。
霍砚摁住她慌乱的手,问:“娘娘伤好了?”
白菀手下一僵,脸越发红,躲在他肩窝没出声,霍砚白日里给她用的药很有效,一早没什么感觉了。
没等到白菀的回答,霍砚也不追着问,只又说:“今日也不该娘娘侍寝,总不好出错的。”
白菀越听越羞,一言不发的撑着他的肩要起来。
霍砚顺手将她抱起放在一旁的绣凳上,自己起身往一旁的盥室走去。
白菀看不清他在做什么,鬼使神差的起身跟过去。
适应了黑暗,外头也有光透窗照进来,白菀眼前也能看得清些,她看见霍砚盛了水净口,又仔仔细细的洗手。
像是知道她跟过来,霍砚回转身看她,外头的雪光在他眼里映跃,水波粼粼,更显他眸色深沉:“娘娘,快乐的方式总不止一种。”
他就像雪夜里蛊惑旅人迷失在风雪里的精怪,危险,却又满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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