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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顾耶律骁挣扎,紧紧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身前低声下气道:“我会乖乖听话,再也不惹事,兄长,我不回去。”
耶律骁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都泛白,半响,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顺着耶律馥的长发,面无表情的望着虚空处:“你说的,你会听话。”
耶律馥连连点头,生怕他反悔,拉着他往翻倒的马车走去:“可我的马车坏了。”
她回首朝他不好意思的笑,形容有些狼狈,眼睫上还带着泪,却仍旧笑靥如花。
耶律骁吩咐侍卫去给她准备一辆新的马车,耶律馥却转身朝侍女招手,她双目含怨的看着他将那手帕视若珍宝的收入怀中。
“去查那两人宿在何处,提那女人的头来见我。”
*
“在我心里,掌印永远是世间独一份雪色,触之冰凉,继而化成柔水,我从不惧于世人前显露你我关系,掌印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贬低自己。”
若霍家尚在,他霍砚也是上京城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会和舒崎光一般,是文采斐然的白衣卿相,会和杨景程一般,是百战不殆的少年将军,可以在泱泱朝堂上执法如山,朱笔判是非,可以在万里黄沙中策马扬刀,银甲映余晖。
白菀缓缓睁开双眼,长睫上落了雪,视物有些朦胧,她却在那一点皑白中,看清了霍砚幽深如潭的墨眸。
她能感觉到,脖颈上的禁制微松,他的手重新覆上她的双眼。
黑暗如期而至,他的手却被她的体温浸润,不再那般冰寒。
白菀眨了眨眼,她什么也看不见,故意用长长的眼睫挠霍砚的掌心。
他手却不松,只轻轻侧过她的脸,一点凉意落在她唇角,继而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等白菀再睁开眼时,她已经扑倒在柔软的床榻里。
她眨了眨朦胧的眼,还未适应光亮,便迷糊的瞧见,霍砚取了一缕绸带,缚在她眼前。
“这是哪儿?”白菀对霍砚想做什么似有所感,在床上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方才模糊的瞧了几眼,这儿不像是客栈,也不像是镇国寺居士林的小院。
霍砚站在床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菀陷在玄色的被褥间,更衬她肌肤如雪。
“镇国寺后山,”霍砚低声应她,眸中墨色愈浓,慢悠悠的拉开大氅系带,氅衣无声落在他脚边。
白菀眼前看不见,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水声,便猜到霍砚是在打水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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