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瑜过去瞧了瞧,桌沿边角小塑料袋,里边装着一块直径五六厘米大小的白玉。
像是天生的,他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他家全家也没人喜欢这东西。
宋庭庸开车国内币三百万,听一个响。
高瑜点茶点没有工具还非让她点,乔植卿喜欢看一个沫饽。
喜欢英华,浓稠,积雪,醇厚。
恰好是羊脂玉,恰好是最贵的。
于他有别的用途那就变成物件,他自己留着白玉可以是爱人。
乔植卿碎过白玉,天知道他有多痛,好像失手杀死爱人,他人都快碎了,手电筒打着跪在地上找,一个碴子都不能失散。
白玉来的时候是塑料小袋子装着的,走的时候是所有碎块收在紫檀盒里,飞一万公里都要带回国,玉还是玉,不过碎了而已。
乔植卿正往巧克力小蛋糕上边插小蜡烛,“拿去打个饰品玩吧。”
高瑜眼睛水盈盈的,她站在小圆桌边,看了看他,她拈花一笑。
乔植卿正掏打火机,倒有些难为情,他也笑了,扭头抬眼看了看天花板某种仪器,把两根数字小蜡烛点上了。
高瑜也不坐他边上,就在卧房里走来走去,她找遥控器。
乔植卿径自笑道,“给小瑜过生日。”
高瑜站在床边环臂遥控器换台,笑着说:“还过生日,蜡烛岁数都不对。”
乔植卿坐在小圆桌小圆沙发座椅,讪然却理直气壮问,“到底哪年的…”
窗外一派金碧辉煌。
高瑜两个枕头靠着看电视。
乔植卿指间框着又是一个安全套,一膝跪在床上,手撑着她身边,笑着说:“要。”
高瑜轻笑着把他推开,“挡着我看电视呢…”
薄薄一层kka是酒,加冰红茶,玻璃杯才放进小冰箱里不过十秒,他没耐心拿出来。
高瑜两个枕头靠着看电视,转顾瞧他一眼。
大抵没人喜欢酒劲下去的感觉,他自己一个人刷着手机也能喝。
乔植卿撑在她床沿,把酒杯递在她身侧,含笑说:“来一点嘛,来一点,消毒的,杀菌,感冒好得快。”
高瑜挑眉微笑,“…这科学吗?”
乔植卿觉着那两个字荒唐笑了下。
高瑜接过杯子,转放到床头柜上。
乔植卿又冒出来,手里还是那个安全套,隔着被子,轻压在她腰上,他垂头头发遮着他眉眼,手蹭了蹭她,“要。”
高瑜双眸清澈,歪头疏然笑了,“要,要,不变尸体了?”
灯再打开的时候,浴室吹风机的声音,
高瑜正开自己行李箱,行李箱轮子在大理石地面划,有一个轮子因暴力搬运已经坏掉转不动。
拔插座的声音,像是被急促扽下来的,她路过浴室看见乔植卿手里拿着个吹风机出神,另一手搭着吹风机电源线。
乔植卿头发干的发梢还湿着,颈间侧处一片淡红。
高瑜好奇问,“怎么了?“
乔植卿迅速缠吹风机电源线,他似乎对吹风机有几分不耐烦,“烫到了。”
高瑜讶异笑道,“你吹个头发还能烫到?”
熄灭的蜡烛被乔植卿丢在垃圾桶里,高瑜看着电视旋巧克力小蛋糕,她说:“不自由,不能随时随地分手。”
高瑜不完全说实话,高瑜除了没常性,她也不愿意拒绝家里吃到的好处,她父亲是激进的人,她是保守的人,她爸爸是商人,她是二代,同样的一块鱼饵,在她父亲和她眼里的诱人程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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