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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嘴角一抽。
这兄妹两，玩得很花啊。
“顾清？你跟长公主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长公主一怒之下，已经离开了学堂，回长公主府去了。”元素适时来到顾清身边，问道。
突然，她捂住了唇，看起来有些抱歉，“是不是因为我跟殿下说了你穿书的事？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清瞪了她一眼，对于她的多管闲事很不满，“我和蓁蓁的事，还需你多嘴？”
在古代的两年，元素已经被玉朝的百姓捧上了神坛，突然被顾清这么一凶，元素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想起自己的目的强行挂上了笑容。
“此事，是我的错，我以为长公主知道的。”元素摸了摸手上的佛珠，指尖有些泛白，“这事算老乡我对不住你，这样吧，我请你去喝酒。”
顾清有点不乐意的样子，但看了眼元素的笑，还是没有驳了她的面子，毕竟是同一个地方来的。
两人来到望湘楼，元素订了一个包厢，一到外面人多的地方，元素那得道高僧的样子又装上了，上好了酒菜她特地让小二没事不要上来，这才撕下得道高僧的面具，给顾清倒了一杯酒。
知道今天的事是她的错，元素没有一上来继续聊谢芷蓁府，而是讲了许多现代的事，颇有一种怀念的感觉。
说到那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顾清面上也不由得带上了些许怀念，她饮了一口，“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样了？”
虽说他们一家因为传承文化的原因，都有锻炼的习惯，她爸妈的身体比起一些整天摊在床上的大学生身体素质还要好点，但他们到底年纪大了。
顾清还是有些担心的。
元素叹了口气，见顾清脸颊已经染上了些许绯红的酒意，说话都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她这才试探性开口，“若是有个能机会，能回到现代，你愿意吗？”
此言一出，便是顾清也怔楞了片刻，酒精麻醉了她的大脑，让她反应有点慢，过了好半晌才呆呆开口，“回到……现代？”
元素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本子递到顾清面前。
本子很小，不过巴掌大小，蓝色的外皮肉眼可见的旧，隐隐有点要脱落的样子。
或许是担心动作太大把小本子弄坏，元素翻页的动作很小心，她看了眼周围，探过身小声道：“这是我翻遍玉朝的藏书阁找到的，或许我们真的有机会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现代。”
顾清稍作犹豫，看上去还有些纠结的样子，纤细的手抚上那破旧的小本子，指尖摩擦着那粗糙的纸面，“可是……蓁蓁还需要我。”
“我们已经成婚了。”
元素看向顾清的眼神充满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差点就想上手一棒槌敲醒她，“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回了现代，空调、手机、女人，要什么没有，古代有的，现代还能没有吗？”
“她是我的妻子。”顾清只是简单重复这一句。
元素皱了皱眉，其实她早就料到了，顾清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跑去军营打了两年的仗。
她将那小本子收回衣袖，将那小本子看得很重，回到自己的位置，抿了一口酒，发出赞叹的声音。
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很好的酒，但当僧人当久了，是真的没怎么有机会喝酒，如今浅尝几口也是极为舒适的。
“可是她今日还因为这点小事跟你闹。”元素瞥了顾清一眼，试图给顾清洗脑，“你为了她，有回家的机会不要，留在这么个破地方，她还在因为这种小事跟你吵架，值得吗？”
顾清低垂着头，没人注意到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傻愣愣看着元素，“她只是气我骗她而已。”
元素早就料到顾清是个难啃的骨头了，只是真的对上的时候，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烦躁的，她揉了揉太阳穴，“你不是骗她，只是在瞒着她而已，更何况，你瞒着她也是为了她好。”
“你要是告诉她，她活了十八年的人生，其实只是别人笔下的一篇文而已，多打击啊。”
顾清低丧着头。
元素再接再厉说道：“你想想你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她现在连句解释都没听你说，就开始跟你闹，这样的人值得吗？”
顾清没有说话，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喝着桌上的酒，很快桌上的酒就已经被她喝完了，元素吓了一跳，生怕顾清喝出个什么好歹，连忙制止她，“好了别喝了，再喝下去怕是要出事了。”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你自己决定吧，反正我还要在庚朝再待一段时间，若是你什么时候想开了，可以找我，还有机会可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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