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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他的脑袋里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想要将江眠的皮肉剥下来做成衣裳,永远贴在他身上。
而现在,陈故将自己除脸以外外露的皮肤都挠出了血痕,指甲缝里深色的污垢积累了一层又被新的鲜血填补,再多的刺痛也没能缓解一点病发。
他也是第一次这样。
他全身的细胞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非得要江眠这个杀虫药来了才能起效。
陈故知道江眠心软,他现在打电话给江眠,江眠就算是会迟疑,也一定会跑过来看他。
但他不能。
陈故坐在自己的画室里,望着新挂在墙上的那一双双柳叶眼,或笑或平静或认真……只要是江眠在他面前展露的神色,都被绘到了画布上,形成了十几双眼睛注视着陈故。
他温柔地仰着头注视着其中一双微弯的眼,抓向自己手臂的手却毫不留情,淡淡的铁锈味在屋内弥漫,陈故那双本该惹人怜爱的狗狗眼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晦涩。
江眠感觉没错。
陈故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危险这两个字。
因为直到现在,他还在算计。
他编织了一张网,他要让江眠心甘情愿跳下来。
——
陈故失联了。
江眠听到这消息时,还在看法考视频。
他愣了下,在平板上点了暂停:“你说什么?”
“我说我联系不上我哥了。”陈易深那边也有些嘈杂,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江眠的语速比起平时要快了几分:“我这不是开学前最后放肆,带慧慧来内地旅游了吗?”
眼看他要偏离重点,江眠打断:“说回你哥。”
陈易深哦了声:“就是他让我到时候帮他带点特色的摆件回去,给他做灵感物件,然后昨天出发前我打电话想问他要什么,他没接我电话,然后今天我打了好几个也没接。”
陈易深昨天打电话,他和陈故见面已经是前天的事了。
“你昨天为什么不多打几个?”
“昂,我这不想着可能有事或者在画画吗……”
江眠不住拧眉:“南界什么地方你不是不知道,他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是出事了呢?”
陈易深愣了下。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见江眠发火?
陈易深也不确定江眠这是不是生气了,他只能说:“我也没想太多。”
他顿了顿:“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你,能不能帮我去他家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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