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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爱上彼此的”
陆西城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当我看见她哭的那一刻。我觉得我不应该是为她擦眼泪的人,而是让她不再流眼泪的人!”
我的心一紧。同样的话,他在冰岛的那个平安夜时说过一次。如果他说的是假话,那么这无疑是一句完美的对白,因为我差点信了;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此刻他心中所想的人一定不是我,因为我从未在他面前哭过。
“那么,新娘呢?”司仪问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新郎的?”
“当我再也不敢直视他眼睛的那一刻。”我如实回答。
我不敢直视他,是怕他会通过眼睛看穿我的心。但是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纵使他不爱我,我也有足够的理由爱他。我想,我应该找个机会勇敢地告诉他,我爱上他了!
“看来新郎和新娘都是很浪漫的人啊!”司仪的话打断了我心中所想,他继续笑着问我们,“在交换戒指之前,两位应该还有什么话想对你们的另一半说吧?不知可不可以大声说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分享一下你们的爱情呢?”
台下开始起哄,一片哗然。
司仪看向我:“这一次,就由新娘先说吧!”
我忍不住笑了。我仰起头,用童虞茜特有的那种不容置疑的气势,非常确切地告诉陆西城:“不论我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不论我以前是怎么看待这场婚姻的,有一点我很肯定——陆西城,你是我这辈子爱情的终点!”
“谢谢你!”陆西城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你一直都很骄傲,能被这么骄傲的你肯定,我真的很开心。不过馨馨,你以后可不可以别这么骄傲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骄傲,你愿意吗?”
“我……”
“你愿意嫁给我吗?没有任何前提、没有任何目的、纯粹地嫁给我!”
“我愿意!”我毫不犹豫。
我怎么会不愿意呢?这辈子我若要嫁入,必定只会嫁我爱的人,这是我五年前就已经认定了的。
五年前我初识安妮·张,她让我和童虞茜做过一道心理测试题:“如果只能在你爱但不爱你的人和爱你但你不爱的人之中选一个结婚,你会怎么选?”
童虞茜选择了爱她的人,我选择了我爱的人。
对童虞茜而言,她是整个宇宙的中心,她无法接受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成为她的另一半;可我不一样,我无法想象,我要怎么跟一个我不爱的人在起生活一辈子,那会是多大的痛苦!是以那些年我才一直抱着不能嫁宋南川就孤独终老的决心。
直到陆西城出现,打破了我的原则。连我自己都解释不了,为什么他能让我心甘情愿地踏入我原本并不期待的婚姻生活。那个时候我还没爱上他,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如果非要解释,只能说是命中注定吧!
我和陆西城注视着彼此,他眼神真诚,我心如明镜。我说我愿意,他便低头吻了我。就在他碰到我双唇的一刹那,无数白鸽拍打着翅膀从我身后飞起,冲向了天空,冲向了自由,像是一场盛典最大的话别。
这画面与他在特约宁湖边吻我的场景何其相似!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特地安排的,他却不知道,我正是在那个时候爱上他的。
直到他放开我,我的灵魂仍沉浸在这个跨越世纪般的深吻之中。我们顺理成章地交换了戒指,顺理成章地完成了一生中最灿烂的仪式。如果不是真相来得太仓促,我基至可以一辈子自欺欺人,理所当然地认为陆西城也爱上了我,我们拥有世间最美的爱情、最好的婚姻。
03
南郊马场唯——家餐厅是德国人开的,它位于木栈道的最东边,与我上次遇见杨思雨的玻璃咖啡厅之间隔了一个桑拿中心,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之前我跟着我爸来骑马时,也在这家餐厅吃过几次饭,我对它唯一的印象是三文鱼很嫩、很好吃,食材都很新鲜。而我从来不知道,在太阳落山之后,它还会被店主人重新布置,以另一种方式向顾客开放。
“是酒吧吗?”我问陆西城。
“是的,很特别的酒吧。”
我们结婚的当晚,压轴节目就安排在这间酒吧里。白天的婚礼仪式已经足够冗长繁琐,宾客们大多早就离开了。长辈们基本不在,能够坚持到午夜场的就是这群跟打了鸡血似的小祖宗们了。童虞茜和安妮·张绝对是这群小祖宗里面的佼佼者,当然,苏适和侯冠霆也不差。
酒吧中灯光昏暗、音乐飞扬,一群人在音乐的带动下又唱又眺,不亦乐乎。我穿着礼服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优雅地围观。不是我不想加人他们,而是我酒量实在太差,根本没资格加入。看着服务员一波又一波收走的酒瓶我想象了一下他们今晚摄入的酒精量,不由得一阵哆嗦。
我从来都不清楚陆西城有多大的酒量。因工作之需,他应酬多,我想应该不至于太差,反正我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可是从酒局一开始,我见到他被大家拉着花样灌酒,终于忍不住担心起来,几次想阻止,却无一例外地被挡了回来。
喝了几轮之后,不知是谁想出了更新奇的玩法。横贯酒吧大厅的一张桌子约一十米长,上面放了各式各样不同的鸡尾酒,并且没有任何两杯是相同的。一人击鼓,剩下的人便围着桌子转圈,鼓声停的时候大家一齐坐下,没有抢到椅子的人喝一杯。喝倒一个就撤一把椅子,剩下的人当然是继续玩。如此,留到最后的就全是酒量无敌的精英。
苏适和夏彤在第一轮就不行了,一早就被送回了酒店。陆西城酒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被苏适刁难了几次,似乎也没喝高。而这群人中最厉害的还是深藏不露的童虞茜和安妮·张,她们总是抢不到椅子,喝起酒来却越战越勇,迟迟都没有要倒下的迹象。
我一点都不担心童虞茜,她的酒量我从小就知道。只不过她伪装得好,在外人面前一提到喝酒从来都是一副“臣妾做不到啊”的柔弱姿态,大家都以为她真不能喝。事实上吧?她可以眼睛都不眨地把她爸喝倒。要知道,她爸可是在酒桌上谈生意的人!
喝到第十几轮的时候,童虞茜不知怎么的,忽然跑了出去。我以为她只是喝太多了想去洗手间,侯冠霆却偷偷跑来跟我说,是程子峰对她说了什么,她才跑出去的。我一听和程子峰有关,心不由得提了起来。这俩人白天就一直在针锋相对,现在又都喝了酒,万一一言不合……
我心里一慌,赶紧跟了出去。
童虞茜对我的那句“中国好闺密”真没白叫,“平时为她收拾各种烂摊子也就罢了,就连在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里,我还是免不了要为她操心。
我在洗手间找了一圈,根本没发现童虞茜的人影。南郊马场虽然大,室内区域却很有限,大晚上的,她应该没地方可去。我提着裙角,沿着木栈道一直往前走,总算在咖啡厅外的小花圃里看到了两个模糊的人影,影子一高一矮,显然是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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