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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是一个谦谦君子一般的人,从小到大,从没和人红过脸,学校里各种奖项拿到手软,说一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可就是这样的他,却在温祈这栽了跟头,他变得多疑,沉默,眉眼间充斥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郁。
而这一切,都是爱情带来的,去他娘的狗屁爱情,啥也不是。
时寄寒又猛地灌了一口酒,喝的过快不小心呛到,他咳嗽起来。
时蔚然看不过眼,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嘟囔道:“真是欠了你的,不过就是吵个架,有必要搞得这么要死要活的吗?”
时寄寒停住动作,他诧异道:“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还用的着说吗?”时蔚然收回手,“事业有成,远日无忧,那必定是近日有愁了,能让你烦恼成这样的,也就那一个人了吧?”
他无奈道:“说说吧,又怎么了?”
时寄寒将那次的事情告诉了时蔚然,一杯酒即将见底,时寄寒又重新满上了。
时蔚然沉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道:“所以你只是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对吧?”
“你是想说我误会他了?”时寄寒语气不怎么好。
“没有没有,”时蔚然一看要糟,连忙摆手道:“我只是提出这个可能性,但你是不是喝醉了?”平时的时寄寒可没有这么咄咄逼人,看起来还在气头上。
“我没醉。”时寄寒道。
时蔚然无语,看他一时半会还不想回去的样子,只好陪在他身边。
过了一会儿,时寄寒又道:“你不是一向看不顺眼温祈吗,怎么这会儿倒为他说起话来了?”
“我不是在为他说话,我只是不想你错过一个爱你的人。”
时寄寒闻言嗤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笑。
时蔚然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情路坎坷,当初向家里出柜的时候也是闹得鸡犬不宁的,后来他见时寄寒是真心爱着温祈的,他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不忍心见时寄寒难过,还是站在了他这边,最后父母在他二人的软磨硬泡下终于松了口。
本以为两人就此过上了和和美美的生活,然而在接触了温祈几次后,还有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温祈可能并没有多么真心相待,他为时寄寒感到不值。
后来果不其然分手了,但据他观察,时寄寒仍然走不出来,他的心好像干涸的泉眼,万千世界花红柳绿都像是燕过无痕,直到温祈重新站在他面前。
如果温祈还是像以前一样只会伤害时寄寒,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他们,但是上次温祈尽心尽力帮他们找回咚咚,这让他对温祈有所改观,或许这一次,两人能有一个好结果了呢!
两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很快,吧台上散落了一堆酒瓶,时寄寒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时蔚然掏出时寄寒的手机,找到温祈的名字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不久,门口匆匆走进来一个高瘦的身影。
温祈和时蔚然打了声招呼便急急去看时寄寒的情况,时蔚然看着对方关心的神情不似作伪,动作间全是小心翼翼,他便知自己是没看错人。
这头温祈已经把时寄寒架在肩头,他回过头对时蔚然说:“谢谢你通知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不用谢,就当是你帮我们找到咚咚的谢礼。”时蔚然和温祈一起走出店外,目送着二人远去,温祈啊温祈,但愿你别再辜负时寄寒。
*
温祈扶着时寄寒进了门,跌跌撞撞地往沙发上走去——毕竟是个一百四十多斤的大男人,对于疏于锻炼的温祈来说还是挺吃力的。
他揽着时寄寒的背来到沙发边上,不料踩到一个什么东西顿时失去平衡,两人重重砸在沙发上,于是变成了时寄寒仰躺着,温祈趴在他身上的局面。
“嗯……”时寄寒被这么一砸好像醒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怔愣的熟悉的眼。
温祈?他怎么会在这?
“咳咳,那个,你醒了呀,感觉怎样?头晕不晕,想不想吐?我去给你倒杯水。”温祈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从时寄寒身上爬起来,脚步匆匆地进了厨房,生怕被叫住一样。
时寄寒看着温祈熟练地从橱柜里找出杯子,烧好水,往水里加了一勺蜂蜜,轻轻搅拌起来。
时寄寒转过头,明亮的灯光在头顶晃来晃去,直晃得他眼晕,他闭上了眼睛。
温祈毫无所觉,他拿着蜂蜜水走到时寄寒身边,轻轻唤他的名字,时寄寒睁开眼睛,温祈蹲下来,正准备把杯子送到时寄寒嘴边,手腕却被时寄寒一把攥住,温祈吓了一跳,“你干嘛呀,水要倒出来了!”
时寄寒置若罔闻,他不知是抽了什么风,竟学会了霸道总裁那一套把人直接拉到怀里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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