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看了他一眼,见江白默默的喝着茶水斜着眼睛看他,他啧了一声:“好吧,他确实是因为你才来的,他不信你,不光是你,他任何人都不相信。”
叶青死后,谢晦把家里闹的鸡犬不宁,谢洪启说他遗传了叶青的精神病,亲手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后来他被叶邵黎接出来带去了国外,最初那两年谢晦的情绪一直不稳定,为了保护谢晦,但凡出现在谢晦身边的人叶邵黎都要查个底朝天,哪怕有一丁点可疑的地方这个人第二天就不会再出现在谢晦面前。
程憎曾经也被叶邵黎怀疑过,不过那小子命大又顽固,自己逃了出来,换做江白,谢晦不觉得他能有程憎那么命硬。
江白放下茶杯:“程憎为什么那么怕他。”
谢晦:“他们两个见面就打,程憎打不过他。”
江白不是很能理解他们明明是一伙的还有相互斗殴的行为。
服务员进来上菜的时候江白连人带椅子被谢晦拽到了身边,对于挺大一张桌子俩人非得贴在一块坐这种情况服务员应该是见怪不怪了,目不斜视的把菜上好,然后走了出去。
谢晦不分场合不分地点随时随地乱来的行为让江白有心里阴影,他提醒谢晦:“我下午还要去学校。”
谢晦一只手搭在江白身后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把菜夹到他盘子里:“知道,吃完了送你回去。”
江白看了他一眼。
谢晦扬了扬眉:“看什么,我是那么没谱的人吗?”
是啊。
你难道对自己没有点认知吗?
谢晦眯着眼睛嘶了一声:“你这不吱声的时候也不知道都在心里骂我些什么。”
那可多了。
江白看着谢晦一个劲往他的碗里夹菜,他问:“你不吃吗?”
谢晦坏笑着看他:“不急,先把你喂饱。”
江白:“”你就说你欠不欠骂。
开学一个礼拜,这是江白活了这么多年过的最舒坦的几天。
每天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还能安安静静的看会书,没人打扰,也不用像过去一样担心吃了这顿没下顿,更不用为了赚钱每天奔波于实验室,最主要的是谢晦不在家,他一个人守着一个大房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悠闲使人懒惰,但江白喜欢悠闲,也喜欢懒惰,以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活着,现在他的愿望是舒服而肆意的活着。
谢晦走了有六天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江白独享三个保镖,除了每天跟进跟出的蒲满和在家随时待命还能做的一手好菜的杰克,连程憎都归他所有,随时随地冒出来吓他一跳。
这天放学,蒲满在学校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江白出来,她跑进去就看见江白蹲在草丛边,从里面抓出一只巴掌大的小野猫。
蒲满看着那还没一只耗子大的猫愣了愣。
江白把小猫放在手心里,指尖轻轻的挠着小猫的脑袋,小猫喵喵的叫着。
“嫂子。”
江白蹲在那回头看了眼蒲满:“你说我要是把它带回去,谢晦会同意吗?”
蒲满摇头:“老大洁癖。”
江白想也是,可他已经连续看见这只小猫好几天了,猫妈妈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每次都只有它一只在这叫唤,看着怪可怜的。
江白轻轻捏了捏小猫的爪子:“我要是偷偷带回去”
蒲满:“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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