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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尽管希伯来对邻居抱有足够的同情,也拥有足够的善心与耐心,希伯来仍旧没有帮助邻居解决的办法。
希望“他”的心情在早晨之后能够变好。
希伯来衷心地祝愿着。
夏日道路旁的苜蓿花在风中摇曳,餐馆主人将养的兔子放出来让它们悠闲地享用外面的苜蓿,这类在居民眼中如同杂草一般的存在是兔子的最爱。
白色胖乎乎的兔子蹦跳着一点儿也不怕人的跑到希伯来腿边,竖起耳朵好奇地在希伯来的鞋子上闻了闻。胖乎乎的身体让它看起来像只球。
希伯来蹲下来揉揉它的耳朵,抬头看一眼餐厅老板,见老板没注意这边,小声地对白兔子说:“少吃点,Gros,再吃你就要被端上餐桌了。”
然而胖兔子Gros并没有领会希伯来的好意,它扭过头,蹦跳着走远了。在跳了一段距离后,它停下来吃草丛中的苜蓿花。
看小动物吃东西是非常治愈的事情,希伯来非常喜欢餐厅大叔的兔子,以至于从来不忍心点餐厅的兔子肉。
如果有机会,希伯来想,他一定要带他的邻居来看看,或许那位邻居也会觉得有一些开心。
毕竟好不容易来美丽的鲁伯隆一趟,如果不开心的话,实在是件遗憾的事情。
等了好一会儿,道路上有几辆车经过,但都不通往希伯来家的方向,天边的太阳已经开始向下方的居民发动猛烈攻势,阳光让人身上生出薄汗,希伯来不得不重新回去。
他推着车经过隔壁的时候还能听见里面的交谈声,但交谈声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喋喋不休了。他们说一会儿就会停下来,偶尔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单词,像是在确定什么内容。
希伯来走过时小心地向院子里看一眼,邻居平和地同前方人交谈,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可看起来心情却没有最开始那样糟糕了。
幸好是个好结局。希伯来高兴地想。
第4章愿光照于您
如果不是再一次走出家门,从隔壁院子经过的时候向着里面看了一眼,希伯来仍然以为早晨的事情最终是一个好结果。
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一定。
早上九点的时候,他的好友卡尔森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到来,希伯来与卡尔森在屋子里商量了一会儿,一同享用了希伯来做的沙拉和家里的牛角面包,待吃完后已经到了九点半,他们决定去镇上找实践的工作。
希伯来和卡尔森的自行车停在屋外,出门的时候,卡尔森说:“我们家都说刚吃完饭就剧烈运动对身体不好,不如我们推着车走一会儿再骑,就走到出口的一半?”
虽然不知道这种先慢走再运动的出行方法对身体究竟有什么样的影响,但希伯来欣然答应了卡尔森的提议。他与卡尔森并肩走在道路上,希伯来走在里侧。
经过隔壁熟悉的院子前,希伯来下意识地向里面看一眼,没想到的是,他竟看见了隔壁的那位邻居。
邻居坐在侧面的窗子前,这一处早晨的阳光照不进来,暗沉沉的,希伯来只能看见邻居的侧脸。“他”瘦削,棱角分明,嘴巴贴合在一起,嘴唇看起来有点起皮,下颌微低,看起来怏怏的,或多或少缺少一点儿少年人的朝气。
“他”始终向着一个方向望去,视线不曾挪开。哪怕希伯来和卡尔森从街道上走过,卡尔森的说话声足够大,但这些对于坐在窗边的人来说,没有一点儿能够引起“他”注意的地方。
希伯来望进“他”的眼睛,从这个方向看,邻居看见的应该是他的花田。
靠近鲁伯隆山和奔牛村的一大片花田。
希伯来的花田是双亲留给他的遗产,他的父亲在他有记忆之前就已经去世了。他和母亲共同生活十七年后,母亲也在一个夏夜里离开。
因为他那时还未成年,家里未婚的姑母过来照顾了他一年,在他成年后,姑母因为结婚在希伯来的支持下离开了鲁伯隆,之后的四年里希伯来都是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姑母不是没有提议过让他离开这里跟着她一同生活,但留恋故家的希伯来还是没舍得离开这个充满了自己与母亲生活记忆的小镇。
花田是希伯来家里传下来的,工人也是熟悉的人,在希伯来母亲离去后,也仍旧没有改变过。平时希伯来需要上学,花田就交给了工人打理,他自己则会在放学后以及假期照顾花田。
“他”喜欢那片花吗?
尽管在别人难过的时候开心并不恰当,但希伯来的内心仍旧因为“有人喜欢他的花田”这件事控制不住地生出欢喜来。
无论是浅紫色鲁伯隆标志一般的薰衣草,还是看起来永远拥有旺盛生命力的向日葵,对于希伯来说,就如同他的家人一般,在每一个不那么开心的日子里为他摆脱烦恼、带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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