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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焱听了大惊,浑身的血都凝住了,睖睁着两眼问道:“姝儿确定吗?”
“坏人?姝儿说的坏人,可是捉走你的那个坏人?他现身府衙了?”胡绥绥的反应与裴焱一般无二。
“姝儿、姝儿确定。虽然人长得不一样,但是味道不会骗人。”裴焱问她一句确不确定,裴姝犹豫了半刻,许久矢口咬定自己的鼻子没有出岔。
七尺汉身上的味道和当日抓走她的人身上的味道一样,奇怪的是容貌却不一样。
裴姝刚刚跑开又折回去是为了确认容貌是否一样,仔细一看,但那眼儿、鼻儿、嘴儿没一个相同,今日的容貌过于不善了。
“爹爹你信姝儿的鼻子吗?”味道一样,容貌不一样,这话前后矛盾,怕裴焱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裴姝补充一句,“阿娘,爹爹,姝儿的鼻子可灵。”
“裴裴,姝儿说的是谁?我要撕碎了他是也,竟敢大摇大摆现身。”
胡绥绥不疑裴姝说的话,听后头发根儿立睖起来,粉脸上杀气腾腾,愤怒难消,捋起两只袖子至手肘上,露出藕似的双臂,脚尖朝着门口,仿佛下一刻就要操刀与坏人做一番你死我活的厮杀。
裴焱扳住胡绥绥的手臂:“他与晁中丞站在一块,瞧着是护卫,但不管是不是护卫,一块来一块走,这事情与晁中丞脱不了干系。”
言讫,裴焱深瞑不再言,不知是在纳闷裴姝说的话,还是在思考着别的事情。
“晁中丞?他又来汉州了?”听见晁中丞三个字,胡绥绥手尖儿冰凉,淟然汗下,微把脸儿一侧,侧向裴焱,“此事与他有干系的话,裴裴会感到为难吗?”
裴焱上前一步,与胡绥绥并肩对语,略一思索,回:“只要伤害了姝儿,他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他再开口时,声调已经接近破哑。
裴姝听严君的谈话听得入彀,可裴焱迟迟没有说相信自己,她很是难过,正在千愁万虑的当儿,耳边终于听得一句“爹爹相信姝儿”。
裴焱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裴姝说话时,换上一抹浅笑,道:“爹爹和阿娘都信姝儿,以后不管遇到了什么事,姝儿都可与爹爹和阿娘说。”
哭过以后,裴姝脸上透着粉红的嫩气,天真未泯,听了裴焱的话,她声泪俱咽,登时还惺,转而眉眼弯弯,更是憨态可掬。
裴姝擦拭湿润的眼眶,频频点头:“姝儿知道了。”
裴焱没有理由不相信她说的话。
裴姝是裴焱看生见长的,身上流着自己的血脉,膝下又没有第二个人,莫名受伤,是在他心头上热突突地刲下一块肉来。
晁巾阙是什么目的,都不碍他相信裴姝,至于为何面貌不一样,这并不奇怪,世间高人无数,存在易容术,一张皮贴在脸上,换副容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将裴姝交付给胡绥绥照顾,裴焱径出府衙,往馆驿走去,既知抓走裴姝的人和晁巾阙在一块,他哪里还能坐的住,恨不得立刻问个清楚。
晁巾阙确实回了馆驿,临窗闲眺,前面的食案放一壶酒、两个酒杯,和一碟打底的糕点。裴焱走进馆驿时,晁巾阙随手往口里丢进一颗药丸,啯地咽下肚去。
第61章风云突变情更深13
晁巾阙有意等裴焱,见他出现,含笑调整好坐姿,眉目频换,换出一副奕奕的神态来。
裴焱不客气,对他一拜就坐。坐下即盯看晁巾阙身旁的七尺汉,无暇寒暄,开口就问道:“不知这位是?”
相见不叙一句寒暄,气氛登时紧张兮兮的,空气也格外的冷。
晁巾阙循着裴焱目光看向斜刺里的七尺汉,笑了笑,道:“其实我七日前便来了汉州,瞧着裴女郎面团团,吃喜非常,便请人邀她来我这边坐客。”
说着出一指,指向七尺汉,“请的便是他,他从前本是个蛮兵,早失怙恃,也没有姓名,我管他叫阿弩,阿弩总恃自己膂力强劲,对弱者动粗,今次他会错了意,无心对裴女郎动粗,致女郎受惊,还请裴府君海涵。”
每听到阿弩两个字,那个七尺汉都会轻轻点个头。
在阿弩的脸上,裴焱看不到一丝愧疚的表情,态度傲慢,令人恨意益深。
晁巾阙所言,半是真,半是假,裴焱在心里分辨得十分明白,他不满晁巾阙嘴里的一番释辞,脸上愠地一变,挂起了一层严霜似的:“我想晁中丞带走小女,别有肺肠罢。”
裴焱怒气填胸,今回话里连藏阄都懒得。
被切中了心思,晁巾阙神色如初,只有眉宇处略略敛起,但很快又展平,装出一副无事的模样。
裴焱不回睛,将晁巾阙的一举一动尽收在眼内,时刻提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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