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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多一个人……
她掏出手机,给商宇去了一条消息:「好困。」
「今晚回晚了。」
商宇从来不用猜测她是否回家,只要有人进门,监控App就会自动弹消息。
文叔把她送达目的地,便驱车回荔茵嘉园,次日清晨再出现。负一层在保姆房,主仆活动路线基本不会交汇,但男主人不在,文叔不方便留下。
元灿霓进门,没有如往常直奔二楼。
包扔沙发,她扑过去抱住抱枕,踢开拖鞋,仰头瞅着摄像头,扯开嗓子:
“哥——!”
摄像头指示灯果然闪了闪,提示信号更换,然后电流修饰过的声音传来:
“鬼叫什么。”
“你果然在看着我。”
元灿霓支起双腿,抬起一边脚踝搭另一边膝盖,愉快地摇了摇。百褶裙朝着髋部垮塌,模糊了和同色袜裤的边界。
屏幕尺寸限制了清晰度,商宇不好分辨她穿的是裙子还是裤子,两条长腿给黑袜修饰,透着流畅而优雅的美感,修长又灵活,早吸走他的全部注意力,令他怀疑自己也能摆出这般舒逸的姿态。
他半躺在病床上,缓慢扩展双腿,打开成一对尖括号,除了偶尔肌张力过高引发战栗,肌力2级的平移动作早已突破,没有完成难度。
再多看那双腿几眼,商宇羡慕的不再是它的灵活感,而是涌出更为深层的微妙,丝丝痒痒,不太好受,甚至浮现一些旖旎画面。
他不自在清嗓子,咳走不该有的念头。
“你感冒了?”
元灿霓冷不丁敲醒他。
“没有,刚才说困了,怎么不去洗澡睡觉?”
这一次的哈欠令她双目湿润,元灿霓依旧冲摄像头摆出笑靥。
“跟你说会话,就十分钟。以前习惯跟室友聊几句才洗洗睡。”
元灿霓如果顶着已婚身份,室友便跟丈夫同义。
可惜“聊几句”和“洗洗睡”都跟商宇不沾边。
口吻中的不爽在网线中弱化,全部反弹给自己。
“尹朝以前天天准时下班回去?”
“一周总有那么几天,现在治安也不会太差。”
元灿霓交换双腿,叠起另一边,后知后觉扯了扯裙摆。
以前寄人篱下,生活习惯所受约束颇多,神经无时无刻不绷紧,一旦远离家庭,打小的散漫便故态复萌。
倒不至于邋遢懒惰,就是有些无伤大雅的不拘小节。
商宇幽幽道:“看来还是我‘囚禁’你了。”
“跟你在医院差不多,”元灿霓想起关禁闭那一次,咕哝道,“真正的囚禁是与世隔绝,一个人也联系不到。”
那次“出关”后,元灿霓收到商宇的旧电话手表,脏污破旧的表带早摘了,光秃秃的一颗表,装在一个特定的硅胶挂套里,像怀表挂脖子。
秋冬衣物厚实,藏进外套里元生忠便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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