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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坚持将茶叶倒进壶里。
“......那安福先生,我们开始吧。”高木涉拿出一直放在胸前口袋里的手册,低头记录对方提供的信息。
室内的谈话氛围像那杯热茶一样沉默,月山朝里移开目光,打量起整个房间。
老旧的电视,但和之前那位老人纯粹的老旧冰冷不同,这个房间里处处透着对生活的喜爱,灯边是一串小女孩用彩色千纸鹤和薄石做的风铃,沙发上盖着厚毯,在最中间的位置还放着好几个猫咪布偶,女孩平时大概最喜欢窝在柔软的毛毯间抱着自己的玩偶看电视。
晾杆上挂着一排已经干透的连衣裙,都是活泼俏丽的颜色,而它们的主人正躺在几公里外冰冷的台子上,再也没有重新穿上的那天。
窗台上放着的几盆花,好似完全不知道家中变故,仍然在温暖的室内肆意伸展着自己的枝叶,用叶尖去逗弄从窗外吹进来的寒风。
月山朝里注意到电视柜上摆着好几个相框。大多数都是父亲和女儿的合影,还有一张和朋友一起钓鱼时的大合照,最前面,看着和现在差别不大的安福大明抱着尚在襁褓之间的女孩,旁边有着一张圆圆脸盘的女人并没有看向镜头,只将自己温柔的视线落在闭眼熟睡的婴儿脸上。
是他的妻子。
那边,谈话很快就告一段落,甚至连茶都仍然滚烫。
安福大明是个带女儿的鳏夫,再加上要经营书店,平时基本上从早到晚都绕着孩子和书店忙得晕头转向,交际范围少得可怜,只和几个周围店铺的老板关系比较密切,偶尔会一起去钓鱼,就是电视柜下面照片里的那几个。
月山朝里一个个看过去,都不符合末光苍介推断出的凶手特征。
那就只有从安福玲那里突破了。
她是一个典型的乖乖女,在学校和同学的关系都很好,从来没有闹出过什么矛盾,不乱跑出去玩,关系亲近的朋友都来家里做过客,关系很容易就调查清楚。
“那么打扰了。”目暮警官站起来向安福大明道别,他们接下来还要去调查和安福玲关系好的那几个孩子的家庭。
这个胖胖的警官扶了一下头上的帽子,似乎是想给面前的男人鞠躬,却被对方不着痕迹的扶住身体,并没有付诸实践。
安福大明将几人送走,月山朝里留在了最后一个,他看着江户川柯南带着一幅成熟的思考表情踏出房门后,忍不住转头看向面前这个男人。
其实从进来开始,他就没和对方对上过视线,他一直在忙着从环境和话语中提取重要信息......但绝大部分原因还是愧疚。
有着漂亮眼眸的年轻男人垂下眼睛,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显出一种复杂的寂静,他嘴唇张了几下,最后落在一个最无用的字眼上,“对不......”
“谢谢你,孩子。”
安福大明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已经四十多岁,叫一个小自己二十多的人孩子也并不违和。
对方的眼角早已遍布着细密的皱纹,鬓角一夜之间冒出不少白发,普通的、被痛苦全数覆盖的眼睛深处竟然映出一份温和的光,月山朝里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神情的自己。
对方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伸手给了他一个滚烫的,满是烟草味道的拥抱,“谢谢你为我女儿做的一切。”
像是一道惊雷,月山朝里反而因为这句道歉更加无措起来,“不......我......抱歉。”
“只有那个杀害她的人渣需要道歉。除此之外,没有谁需要和我道歉,孩子。”男人叹了口气,即使他自己也被一连串的遭遇击的接近奔溃,“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道歉。你做的足够多了,好好休息。”
他鼻尖猛然一酸,克制不住的液体从眼眶里涌上来瞬间模糊了视线,害怕在这个明明更应该得到安慰的长辈面前哭出来,他手忙脚乱地从对方怀里出来,含糊着应了几声巨匆匆离开,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
大门重新合上。
月山朝里站在不知道那扇门前捂住脸,肩膀骤然塌陷下来,他的喉咙间挤出一声带着哽咽的气音,轻到微不可闻的程度。
真奇怪。他好像宁愿安福大明骂他甚至动手,也不愿意看见对方即使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也毫无保留的对自己释放着善意。
从安福玲到安福大明,从老人到医院里的女人,甚至是很早以前的羽谷缈和诸伏景光......无法磨灭的善意将人毫不犹豫地扔进深渊,恶积祸盈的人却可以肆意的逍遥法外。
月山朝里死死咬住下唇,把急促的呼吸和眼泪统统框住,他不敢再耽搁下去,怕先行离开给他们留出空间的江户川柯南他们察觉到异样,只用手背狼狈地狠擦了几下眼睛,重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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