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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见到廖懋鹰如同夺命阎王,此言不差,毕竟见到副指挥使廖懋鹰的长刀的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在奔逃途中的亡命徒,二是廖懋鹰刀下的亡魂。
莫朔风懂得,这廖懋鹰是奉将军之令来斩草除根了。他脚尖一踮瓦片,飞身跃下地面。
“师父,快随我一起逃!”
毕竟风止川的腿脚不利索,他躬下腰示意背着师父一同去走,没想到风止川摇了摇头。
“为师当年也同你一般寻世间重道,却也不想入了魔,后来潜心修道方才换回凡人轮回。我不能踏离南无山,以后的路就请你和你的师兄一同走了。”风止川仰着头,对着漫天飞雪苦笑着:
“哈……我来忘川寻人了。”
莫朔风看不清,师父半白的头是为何一瞬全白,也许是雪无情骤落,又也许是天罚所致,不过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几人都难逃命数。
扶恨水一手抱着熟睡的婴孩,一手拉住莫朔风,叫他赶快离开。
就在此时,廖懋鹰用长刀指着面前的破旧的道观,话语也如长刀般无情,他只是轻飘飘地说出了两个字:
“烧了。连胡螓都不许飞过一只。”
刀光过百草摧折,火光慢慢侵透南无山,一股浓郁草木烧焦的气味传递在四周,莫朔风的视线被浓烈刺鼻的黑烟呛得睁不开眼睛。他不停地咳嗽,却始终看不到那抹熟悉的紫袍身影从黑烟中冲出。莫朔风只听闻耳畔响彻的是师父嘶哑的吼声:
“朔风,不要管为师,走啊!”
莫朔风看着那团熊熊燃烧的大火,双目赤红。他攥紧拳头,几乎想要扑上去救出师父,奈何他刚抬起脚,一枝冰冷的□□便射穿了风止川的肩胛骨,剧痛席卷风止川的全身,他踉跄一番倒退数步,勉强稳住身形,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却是满面的笑意。
终于……可以解脱了。
那□□射入体内时,似有千钧巨石压着,风止川的右臂几近脱臼。
“师父!”
莫朔风睚眦欲裂,他知道若不是当年师父觉他可怜,又不嫌弃他之前贱籍又沦落风尘的身份,现在廖懋鹰的矛头指的本来是自己,而师父却又在给他们兄弟拖延时间,他自己又怎么会平安无恙的活到现在。
扶恨水面色一沉,他看到莫朔风迟疑的模样,十分不客气地拉着莫朔风:“师弟快走,再迟疑片刻我们都活不下去。不是说我狠心,是我们二人还没有能力去救师父呀!”
莫朔风咬咬牙,向前狂奔着,他最后回头望了那片火海,嘶声力竭地问道:“如果重生一次,哪怕明知会没有结果,师父还会走火入魔去救师娘么?”
风止川淹没在火海之中,也不知道莫朔风最终听见没有,他望着一望无际的血红天际,喃喃道:
“我愿救她千千万万次。”
毕竟人之已死,再做什么都是有所亏欠。
而这时的雁归意却在他万人瞩目的及冠礼上,虔诚受神女点朱砂之礼,如同于阗的神明一般,他庄严向着众位于阗子民承诺:
“雁氏雁归意愿受长缨,从此厉兵秣马、枕戈待旦,不负王之厚望,我于阗民子,不必受匈奴所扰、不必流离失所,稷粟年年丰收、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吾辈定不负民众所托,护佑于阗众生。”
可是讽刺的是,莫朔风和扶恨水仓皇逃到荒山之中,而此时的莫朔风背脊布满了飞镖掠过的血痕。
深雪濩落双履,莫朔风迟疑了片刻,还是将手上握着半个发硬的烧饼全都塞给了扶恨水,让扶恨水喂给怀中饿的啼哭的婴孩。
那孩子咽下一口炊饼,稍稍填饱了肚子,方才不再啼哭。
这里已经被廖懋鹰的队伍团团围住,若是出了山林,那么必死无疑。何况他们还抱着风老儿的孩子,可是粮食所剩无几。他们的道行依旧太浅,紧紧能在一小块区域画下阵法,躲过廖懋鹰的眼线。
他们已经在这里困三天了。
这深山本就常年无水,可食用的植物都已经完全枯死,百里无一只小雀,唯一一只野兔还被秃鹫率先叼走,再加之莫朔风本就身子骨虚弱,再这样熬下去,他们迟早都得在这里成为饿死鬼。何况阵法能维持的时间太短、范围又太小。
忽然扶恨水戳了戳身旁几近昏厥的莫朔风:“那些纸人你还有没有?”
莫朔风渐渐缓缓神,他指着自己的袖口,将剩余的纸人都抖了出来,有气无力地说道:
“有的……”
扶恨水掠过面前的纸人,稍微清点一下,又若似无意地问道:“方才追杀我们的大概有多少号人?”
“大概是三十几人罢……”
莫朔风勉强睁开眼,背后入骨的痛觉便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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