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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渚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乐岚被他看得头皮险些炸起,喉咙紧绷过度,有些隐隐的干疼,对视了片刻,丹渚忽然朝她伸出了手。
事实证明,在法力面前,身为一个卑微的凡人,她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发觉自己喉咙哑了的瞬间,她下意识去拔袖剑,浑身骨骼却仿佛冻结,袖剑刚刚拔出一半,便再也动不了,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丹渚一手将她拎了起来,轻而易举得像拎只兔子一般,乐岚哑着嗓子,既喊不出声又挣扎不动,面朝下被他带着往前走,绝望地看着一块又一块地砖在眼前滑过,也不知是什么方向。
不知是不是他施了什么障眼法,今夜的皇宫着实不同寻常,他们一路走来,竟连一个宫人抑或侍卫都没有看见,不知走了多远,丹渚拎着她上了段楼梯,将她往地上一扔。
乐岚心下万般不甘心,一路上狠狠地憋着一口气,临死前也要反扑一把,恢复行动的瞬间,她奋力朝丹渚扑了过去,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转向一旁冲下了楼梯。
危急关头,逃命要紧!
可惜她没能跑出两步,就又被抓了回去,这次扔得狠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直疼得眼冒金星。
她扶着膝盖站起来,趔趄了两步,这才发现他们此时身处在另一座高阁之上,栏杆下遥遥可以望见御锦宫的辉煌灯火,以及四周那片死沉死沉的黑暗。
“你若觉得自己能逃得出去,大可以多跑几次。”丹渚道。
乐岚咳了一声,发觉自己能出声了,冷笑一声,鄙夷道:“你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法力,才敢这么胡作非为,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收了你。”
丹渚对她这句话不置可否,却道:“你到这里来,不就是想看看今夜宫里会发生什么?”
话音甫落,乐岚的心事被他说了个正着,顿时一愣,她忽然看不透丹渚的目的,“……所以呢?”
丹渚转身朝某个方向望去,道:“那是景止宫的方向,太子和李未阳就在那里。”
接着,他视线一动,看向御锦宫,“那是皇帝设宴款待群臣之处,丞相和定边侯正在宴会之上。”
乐岚浑身戒备,警惕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丹渚淡淡扫了她一眼,道:“这些人的生死如何,同你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简直荒谬绝伦,他们的生死同她有什么关系?
冷将军是她的父亲,李未阳是她的未婚夫婿,在他看来,如果连血肉相依的骨肉之情都算不上关系,那什么才算得上关系?
乐岚以一种打量疯子的眼光看着他,气道:“他们是我的朋友和亲人,这些人的生死怎么可能和我没关系?”
“是么?”丹渚缓缓一笑,那笑意里却怎么看都带着些嘲讽的意味,“你只不过借宿在这个凡人的躯壳里,在凡间活过了十几年,就真的以为自己也是凡人不成?你顶着冷玥的身份陪在这些人的身边,可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
“他们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用你来操心。”乐岚道:“这世上只有一个冷玥,那就是我,我既然身在凡间,这里的一切便是我的一切,用不着你来指点江山。”
她始终摸不透丹渚的来意究竟是什么,他把她带到这里,就是为了指摘她隐瞒自己的真身?
丹渚点了点头,似乎赞同了她的回答,却道:“今夜皇后联合萧戚,借皇帝的旨意,以中秋宴会之名,将文武百官留在御锦宫中,京城各处无人看管,正是发动兵变的最好时机。”
乐岚早先便预料到今夜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却万万没想到皇后竟计划在此时举事。
此时宫里掌握在皇后手中,宫外有安国侯的数万精兵埋伏在侧,皇帝又是个不顶用的,冷将军和李相被困在御锦宫内,岂有活路?
还有太子和李未阳……
除了病秧子皇帝,皇后真正要对付的,恐怕是重明这个羽翼渐丰的储君。
怪不得李未阳跟在这里一起搅乱,她对宫中的军防不甚清楚,能数的过来的,除了两万禁军,能为太子所用的便只有东宫那点少得可怜的护卫队,而禁军的兵权在不在他手上还说不准,万一皇后连禁军也一并控制了,要除掉太子,真真如瓮中捉鳖一般。
她在过度的震撼中有些目眩,目眩之余,听见丹渚说道:“这些人的生死全在局势如何变化,凭你一人之力,又能改变什么?正如你一直想杀我而后快,可凭你一个凡人的力量,又岂能伤得了我分毫?”
这些话一字一句戳到她心窝里,乐岚口中有些发苦。
她握了握拳,四肢僵硬得几乎麻木,半晌,咬牙道:“我未必改变不了这一切,我也未必不是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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