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荣钟
萧谙听了这话面色骤然变得很难看,他的喉结艰涩地上下滚了滚,最后从中将话挤来:“他叫李庆,是朕让他来殿前伺候的……至于原因,你也猜得到,不过是睹‘物’思人。当年荣钟断气后,丞相命人将他用一张草席裹了就扔出宫去,朕都不知道他到底被扔在哪片山头,许多年过去,朕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模样了。”
“陛下记不起荣钟的模样自然是好事,至少说明陛下是放下了!”
徐京墨怒视着萧谙,竟也顾不得旁侧还有宫人在,“说到底……陛下不过是,时至今日还记恨着臣罢了。”
荣钟与萧谙年岁相仿,七八岁时便被派到萧谙身边当值,他眉目喜人,聪明伶俐,很会用法子讨萧谙欢心,不过短短一年,他便一跃成了萧谙身边最宠信的奴才。萧谙年岁尚小,被先帝保护得过于天真,虽说荣钟是奴才,但他心里却将朝夕相处的荣钟当作挚友,私下甚至允许荣钟直呼其名、与其同食……
也正因这份萧谙过度的宠爱,荣钟年纪轻轻便拥有了过大的权利,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成了太子宫中最具权柄的宦官,从上到下几乎把他当作另一个主子看待。这份宠爱一直持续到了萧谙登基之后,已是大衍新帝的萧谙仍旧将荣钟当作最亲近之人,给予了荣钟多得令人咋舌的信任。
可以说那时候的荣钟在宫中风光无两,就连先帝最宠信的李德海见了他也要敛眉三分,不敢拿腔作势。
他人能察觉到的,徐京墨自然也看在眼里,他曾几次劝过萧谙不要让荣钟之势独大,只是萧谙年少,不爱听徐京墨讲什么大道理,又有一种对友伴的重情重义,于是徐京墨的劝诫是一点都没听进去,仍与荣钟整日待在一起嬉笑玩闹,几次误了正事。
现下想来,徐京墨后知后觉察觉到其中缘由——萧谙只不过是太缺爱了。先帝膝下子嗣稀薄,只有萧谙一个皇子,这就意味着萧谙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独自一人长大。
唯一的皇嗣自然出生便是太子,萧谙从小被给予了太大的厚望,肩上担着太重的担子,而慈爱的先后也去得早,萧谙便更没有依靠了……想必那段日子,在这深宫之中,这孩子连个说知己话的人都没有,这才将多余的情感和索求寄托在了荣钟身上。
可就算萧谙不明事理,荣钟也不该肆意到真忘了身份,与皇帝做起真手足来,那便是尊卑不分、落人笑柄了。徐京墨也曾暗中提醒过荣钟几次,然而荣钟那时候也不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几次忍耐下来,徐京墨便起了杀心……他杀心最盛之时,便是撞见荣钟坐在皇帝的御椅上,嘻嘻哈哈地使唤着皇帝为他上树摘新结的樱桃。
那时小皇帝登基还不到半年,到处都是垂涎帝位的乱臣贼子,他们蛰伏在暗处,只待一个机会便想要将羽翼未丰的新帝拉下皇位,取而代之。
徐京墨远赴上京承职,也面临着极大的难处。他在军中虽有人脉与威望,但上京却无人将他放在眼里——说到底,丞相之位也不过是他承袭父亲的官职。他父亲与兄长死得那样匆忙,若说徐京墨没想过造成这局面的背后是先帝的猜忌,那也是假话。
好在徐京墨对父兄的感情不怎么浓厚,便未曾深究此事,只是他被迫坐上这个位置,不得不在这群狼环伺之下辅佐新帝,用尽一切手段与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斗法。否则,萧谙失去皇位的那天,也必是他的死期。而在徐京墨费尽心思帮着萧谙保住皇位时,萧谙自己却拎不清事理,他不拿皇帝的身份当回事,还当是个孩子,与一个奴才厮混在一起……
只有萧谙自己将皇帝的身份拿捏在手,拿出皇帝的威严与姿态,他才能做独一无二的天下之主。否则,萧谙一定会保不住这片萧家的江山,到那时候,一切便都晚了,他们都会丧命于权力更迭之中。
徐京墨能理解萧谙的憎恨,小皇帝那时毕竟才十二岁,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也情有可原。可是……萧谙到现在,还没有懂吗?
萧谙到现在还在猜疑、责备自己吗?
徐京墨手脚冷得麻木,他忽然感到累极,他已经连一句辩驳的话都不想多说了。
“徐相,朕问你,当年为何一定要杀了荣钟?”
萧谙顿了顿,用那乌漆漆的眸子紧盯着徐京墨,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愧色或是悔意,“荣钟有错,但罪不至死。”
徐京墨无声地垂下了眼,长睫落在他眼下盖出一片阴影,像是一片浓稠的阴云。过了许久,他才嘲讽地笑了一声,直直反问道:“那臣也想问问陛下,为何一定要杀了盛琉?”
闻言,萧谙先是一愣,很快便释怀,毕竟他的京墨哥哥一向如此聪慧,能瞒到此时已算是不错了。他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尖牙,感受到舌头被压出的痛感,浑不在意地笑着说道:“快刀斩乱麻,这是徐相曾亲身教给朕的。”
“陛下学得很好,臣已经没什么可教给陛下的了。”
徐京墨理了理袖子,对萧谙弯身一揖,宽大的袖袍掩住了他眸中的失落,“陛下不愿正面作答,那恕臣也不能给出陛下想听的答案了。想来陛下今日也没什么心情继续与臣商讨重开武举的事宜,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徐京墨又顿了顿,瞥了眼那鹌鹑一般跪在他脚边的小太监,笑着哼了一声,而后一脚使力踹在李庆的肩头,直踹得人向后掀翻过去,“学人也要学得像些。荣钟那孩子啊,腰杆子可没你的这么软,遇到点儿事就抖成这样子。”
说罢,他将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将一室寂静留在了身后。
徐京墨回府后,立刻着手开始调查李庆此人——实际上李庆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在李庆背后推波助澜。到底是何人精心计划,费尽心机寻来一个赝品,又大费周章地将人送到皇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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