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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之,你看这个最适合你不过了。”皇上拿起一张绘有红色图腾的白皮狐面,覆在周絮脸上比划,微微眯着眼打量,点头含笑道:“果真是合适极了。”
“兄长是说我像狐狸么?”周絮苦笑道。
“难道不是么,一脸的桃花,一肚子狡猾。”皇上故意把声音拉的长长的,算是对周絮把他比作倾国倾城美人的报复。
周絮摇头笑道:“兄长说是便是吧。”心中却暗笑这皇上真记仇得可怕。
“公子,在东瀛,狐狸被视为稻荷神,是人类和神之间的信使,佩戴狐面便是希望能拥有占卜凶吉的力量。”老板笑吟吟地道。
“好,那就这个了。”皇上转向周絮继续说道:“恒之你也为我挑一个罢?”
周絮扬起嘴角道:“恒之恭敬不如从命。”
这些个能面虽然都别致有趣,但都透着一股子荒诞古怪之气,实在称不上好看,还略有几分恐怖,周絮左右为难之际,看到一个白皮细眉、带着微笑的面具,虽然细看也相当幽怨恐怖,但比起那些凶神恶煞的面具,确是正常好看了些许。
“兄长您看这个怎样?”周絮拿起那张白皮女面,放在自己脸上比划。
皇上愣了愣,随即笑了笑,用手指在周絮额头轻轻敲了几下,道:“恒之竟然比我还记仇。”说着便拿着那枚面具戴在脸上,看着周絮道:“丑不丑?为兄今儿就遂了你的愿罢。”
一旁的老板也笑道:“这位小公子,您挑的这张女面,叫万媚面,是所有能面中最最妩媚的。”
周絮一听方觉不对,他竟然不知那是张女面!还是最媚的!
哪里媚了哪里有女人味儿了?这东瀛人的品味也真是奇特得很……
乖乖,自己不仅仅把皇上比作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还给他挑了一张最媚的女面……周絮叫苦不迭,他当真无心当真冤枉。
果真戴上了能面,路上的行人再不会盯着他们脸上瞧,轻松自在多了。
周絮买了两盏荷灯,以前在扬州时,娘亲在夏夜的初一、十五,也拉着他与醉吟楼众姐妹一齐放荷灯祈福,他记得众姑娘们把心愿写入绢帛,再把绢帛系在荷灯上,燃荷灯,让它顺流而下,说这样河神就能看到她们的愿望。
周絮依样画葫芦地把这方法告诉皇上,皇上笑:“那荷灯,到底要流到哪里去呢?”
周絮愣了愣,笑道:“那就看兄长的愿望有多远罢。”
皇上提着笔沉吟片刻,突然下定决心般,提起笔寥寥写下数字,便小心翼翼地将绢帛系在荷灯上。
周絮本不信这些小玩意,便什么也没写,与皇上一同到河畔,燃灯顺流而下,与千千万万盏荷灯一同沉浮,分不清彼此,点点光晕照得河水幽幽的,繁华又萧索。
两人坐在河边不言语,画舫里歌声笑声阵阵,一拨又一拨的荷灯从几里外流到他们面前,又从他们脚边流到远方,有的荷灯半路便灭了,有的被冲上了岸,被岸边的野草勾住搁浅了。越往下流,越发孤寂清冷,渐渐萧索。
“不知我那盏荷灯,走到哪了,现在还亮着罢?”皇上轻轻道,声似耳语。
周絮看着星星点点的河面:“兄长祈的愿,定是与大荆国太平盛世有关,河神哪里敢怠慢,所以一定是走得最远燃得最久的荷灯。”
皇上笑:“这小小的河流,哪里载得动我大荆国的江山社稷,我只是写了些……微不足道的心里话罢了。”
周絮没有接皇上的话,两人静默着在河边坐了许久。二更天后,观灯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岸上空落了许多,画舫的乐声却还此起彼伏,客人喝了酒越发有兴致了,欢声笑语似可绵延到天明。
皇上将莲酿酒开了封,闷闷地喝了几口,不言语,脸上也未见郁闷的神情,风清月朗,倒是惬意。不多时,他的脸上有了倦意,嘴上不说困,却不住地打哈哈,眼里都是水雾。
周絮想,折腾了一天皇上也该乏了,于是道:“这热闹也快尽了,我们回去罢?”
皇上本不想就这样结束这一夜,硬撑了会儿,脑袋却昏昏沉沉的,片刻后眼睛都睁不开了,似乎从没这么放松又这么困倦过,整个人都要被浓浓的睡意吞噬,只得依了周絮,与他一同缓步走回客栈,画舫的喧嚣也越来越缥缈。
周絮看皇上不舍,温言道:“兄长若是喜欢,以后再来罢。”
皇上笑笑,沉吟片刻,才淡淡点了点头。
回到客栈,看到小福一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周絮调笑道:“我把兄长好端端的给你送回来了,一根寒毛都没缺,放心罢。”
小福立刻赔笑道:“王……二公子说得是,是小的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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