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玉开始赖账道:“我一时没站住,失手碰到了,还好没冒犯到大人。”杨简点头,道:“是,若真失手打翻了,这衣裳没法洗,还得叫姑娘做两件新的还我。”看看,她说什么来着。他是半点都不吃亏。周鸣玉决定不接话。杨简却继续追问道:“姑娘做一件衣裳要多久?”周鸣玉道:“那要看制式复杂与否,客人着急与否。”杨简道:“那我若要在姑娘这里定一件衣裳呢?”周鸣玉:我才不会给你做呢!她委婉地拒绝道:“我手上堆的活儿多,恐怕来不及做大人的。大人若想制衣,找我们绣坊其他绣娘也是一样的。”“不着急,”杨简垂着眼,道,“慢慢做,总能做好的。”周鸣玉心道:做不好,这辈子都做不好。她偏过头去,终于看到绣文探头探脑地站在门口,着急道:“绣文!怎么去了那么久!”她借此错开一步,拉开和杨简的距离。绣文方才就来了,一步都跨进了门内,眼看着这位杨大人转身拉住了她周姐姐的手,赶紧用手捂住嘴退了一步,正想着要不再离开一会儿,便被周鸣玉叫住了。绣文这才进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借口道:“我出去见到灵云姐姐了,说了两句话,这才晚了。”杨简退开一步,同周鸣玉道:“你坐着罢。”他主动拉远距离,去绣文那里接过药方。绣文原本以为他要拿走,便重新誊抄了一张给他。谁知杨简只是垂眼看了一遍,便记全了似的,将药方还给了她。他还另外问她道:“这两天的药,是谁抓的,是谁熬的?”绣文回答道:“昨日我还没来,是灵云姐姐去取药,但拿回来之后是我熬的。”“还有几副药?”“拿了五包,吃完今晚和明早的,就没有了。”杨简微紧了紧眉尖,又道:“你下次去抓药时,找一位苏太医。这几天端王世子危险未除,大部分太医都紧着那边,只有他年纪轻,一直留守。此人是可信的。”绣文关心周鸣玉,想到这药可能有问题,赶紧记了下来。杨简这才转向周鸣玉,再次叮嘱道:“这案子尚未定案,无法送你回上京养伤,还需你继续留在此处。你做什么事且记得找人陪你一起,不要落单。”周鸣玉说好。杨简又问:“可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周鸣玉斩钉截铁道:“没有了,不麻烦大人了。”杨简盯着她。他的确是打算要走了,但她这样巴不得赶紧送走他的样子,又让他生起三分故意来。“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那条帕子,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呢?”周鸣玉心道这男人真够黑的,拖延道:“大人,那帕子得回了上京,才有一样的料子。”杨简本就不是真的催她给自己做那块帕子,口中故作大方地道了句“好”。他想周鸣玉的伤处恐怕不能一直这样劳累受力,再者自己待得久了,也让人多想,便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且留心。”周鸣玉自然是不会挽留的,杨简瞥了她好几眼,才转身离去。绣文将人送出去,赶紧跑回来扶着周鸣玉回床上待着。她还记着周鸣玉下午跪的那一下:“姐姐感觉脚伤怎么样?不如我去找个太医来,再给你看看罢。”周鸣玉阻拦道:“你忘了方才他说的,宫里的太医,不知是听谁的话。你贸然去找一个来,谁知道合不合适。”绣文想了想,道:“他不是说有位苏太医可信吗?我去找这位苏太医。”周鸣玉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沉默着思忖了一会儿,还是摇头,道:“他也说了这苏太医年轻,抓药就算了,骨伤未必会看。再者说,前头郡主才带了那位赵太医来,你转头就换一个,要是让她知道,岂不是个麻烦?”绣文苦着一张脸,问:“那怎么办?灵云姐姐也不会这个,不如我去找祝当家问问罢?”祝含之自然有本事找个靠谱的太医来,这倒是个办法。只是周鸣玉想了想,这位祝当家几乎每日都在外头与人应酬,这时候怎么知道去哪里找她?周鸣玉便道:“祝当家恐怕回来得晚些,等她回来再说罢。”绣文满面担忧之色:“可是姐姐方才那一下必然扭到了,若是一直拖着,会不会——”她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对,连忙拍了拍嘴,啐了三下。周鸣玉拍拍绣文,安慰道:“我这会儿倒觉得不太疼了。方才我跪下去的时候,重心偏左边,想来应当没有伤到。若是今晚见着祝当家,便去找她请位太医来看看。若是没有,明早你去抓药,请那位苏太医来看罢。”
绣文这才点头,又问周鸣玉,要不要先把杨简昨日给的药敷上。周鸣玉依旧说不用。绣文只好让她有不舒服的就说,然后自己去桌边,将散落的纸笔收拢起来,整齐地放在一边,预备着之后再用。刚将纸笔收好,门边传来轻扣的响声,绣文回头望去,看见是祝含之笑吟吟站在门外。“祝当家来了,快请进。”周鸣玉闻声抬头,看见祝含之身后,还跟了一个面生的太医。祝含之朝她笑了笑,客气地开口唤“院首”,请他帮周鸣玉看伤,除了骨伤以外,还提及了她身上两道缝合的伤口。院首上了年纪,发须皆白,面色沉稳,身上带着些常年浸沾的中药苦味,单是站在那里,便莫名叫人十分安心。周鸣玉一听“院首”二字,心中惊讶,有些诧异地看向祝含之。祝含之却没多解释,只是向周鸣玉点了点头。院首似乎是早就了解过周鸣玉的伤情,坐下后细细问了周鸣玉几句,周鸣玉也就提了方才冲撞到了骨伤的事,但没说自己是跪下的,只说没注意使了力,一下没站住。院首听完,要了先前的药方子,暂时去了外间回避。绣文拉好帘子,帮周鸣玉扯开被子做好遮挡,只露出了几处伤口,这才又请了院首回来。院首只各处看了一眼,便有礼地让绣文盖好,而后帮周鸣玉检查了脚上的骨伤。待全部完成后,方对几人道:“老朽方才一一检查过了。缝合的伤口没什么问题,按时换药拆线就好。这药方子也合适,按着吃上半个月,复查时再看情况。”紧接着,他又转了话风:“只是,脚上这处骨伤,想来是方才冲撞时稍有些不妥。需得略正一正,重新包扎固定就好。”绣文一听,心便提了起来:“可严重吗?不会留下病根罢?”院首道:“不严重,姑娘避免下床走动,好好养,不会有太大问题。”几人的心放了下去,纷纷谢过。院首帮周鸣玉重新看过腿伤,又叮嘱了几句,便起了身。祝含之始终对这位院首面露尊敬,还将院首送了出去。这院首来时,安排了一个护卫,此刻走到居所之外,院首方对祝含之道:“祝当家不必送了,老朽这就走了。”祝含之颔首谢过,目送他走了,方重新回到周鸣玉房中。绣文十分自觉地退了出去,周鸣玉这才问祝含之:“祝当家如何将太医院的院首都请来了?若是叫人看见,恐怕不合适罢?”祝含之倒是不在意:“我借太子殿下的面子,旁人能说你什么?又敢说太子殿下什么?最多只能议论我的不是,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周鸣玉只觉这是欠了祝含之的。世间事有欠有还,她如今欠的越多,来日越不好还。祝含之洞察人心,此刻直接道:“这回非是我主动向你示好,你不必紧张。是宋既明叫了人来找我,说是杨简来了。许是他觉得杨简会为难你,但自己又不便插手,所以想让我出面。他还说你又伤了脚,我才去请太医的。”周鸣玉倒有些惊讶了。她原以为宋既明走得那样痛快,是不打算管她了,半分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叫人找祝含之这个救兵来。但她仍是道:“无论如何,多谢祝当家。”祝含之倒是兴趣来了:“宋既明把握翊卫之后,恐年纪轻,不能服众,长日里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也不同任何人亲近。这回是怎么了?居然特地让人把我叫到无人处,又说杨简来为难你,又让我找个太医去帮你看伤?”她颇狡黠地笑着,好奇地挑眉望着周鸣玉,大有一种不说清楚不肯放过的架势。周鸣玉无奈,便大致和祝含之说了下午的情况,只是有关于那个她被裙子绊倒又被宋既明扶住的插曲,半句没有提。祝含之听完,颇有些因无趣而感到失望,不过依旧同周鸣玉道:“不管杨简说了什么,单凭他救了你又来看你,宋既明必然已经开始怀疑你们的关系了,你故意装作受杨简胁迫的样子,倒是能暂时将宋既明的注意力转到杨简身上。反正杨简和他当了这些年的死对头了,恐怕对方的过错在彼此心里罄竹难书,也不差这一件。”她看了一眼周鸣玉的脚,道:“你也不聪明!怎么想着用这种办法来给宋既明撒泼。好在你这只脚没事,他也暂时信了,否则未免亏大了。”周鸣玉无奈道:“当时情急,只顾着如何保全自己,他走了我才有些后怕,所幸院首看过说问题不大。若是以后真因为这事成了瘸子,那真是难办了。”祝含之道:“我来时还在想这事。端王一双子女同时出了这样的大事,几日都没能查出端倪。倒是有不少人猜测此事中定有阴谋,只是一时也查不出什么证据。你牵涉其中,此刻没法抽身,只得留在这里随时听传,不过也不好说是否有人会对你暗下黑手。”她与周鸣玉商量着建议道:“不如你明天起,便去阮娘子屋里罢?”周鸣玉有些诧异,又有些顾虑:“我听说阮当家日日都要与人谈生意。我去阮当家那边,是否太打扰了?”她出不了门,自然不知道外头的消息,但好在绣文除了陪她以外也算灵光,出去了几回,都不忘给她带些消息回来。她因此不算太过无知。这位大当家阮娘子,日日都坐在屋内,却多的是人络绎不绝上门拜访。再加上祝含之日日在外面四处闲逛与人说话,这两个女子一内一外,不知交际了多少消息钱财。祝含之笑道:“我不是让你去白坐着。你记不记得,我这次带你出来,本就是要你多见几个人,向上走一走的。”这下周鸣玉想到了:“祝当家是想要我在旁边帮衬,同时也跟着阮当家学习一二,多结识些人脉。”祝含之点点头,满意笑道:“她那里人来人往,单凭自己,哪里记得住那么多事?这次带来的这些掌柜,大多都是随时候命,随时回话。你对铺面里的生意熟悉,去坐在一旁帮衬着她,也能在不少官眷跟前混个脸熟。”周鸣玉原本就要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总不能指望每天都有人来探病,能与阮娘子一道,起码白天是安全了。再者说,多结识些人脉,于她也是有利。于是她欣然称是:“那就多谢祝当家安排。”祝含之笑道:“是我要多谢你。阮娘子身体不好,你能帮上她,也算是免她劳累。我回头与她提前说一声,明日你来往两处,我安排两个伙计抬个藤椅接送你,你不用担心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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