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金銮殿中,只剩下他和皇位之上的人。
没有人先开口,如同无声的对峙。
良久的沉默后,高处终于传来了一声听不出意味的:“楚晋。”
楚晋微微抬起头,眼神杳无波澜,只在看见楚观颂借用的楚牧身体时顿了顿。
“陛下。”
他道。
外面的光线照不到高台,楚观颂的身形隐在一片阴影里,唯有一双深黑的眼瞳幽幽地望过来。
“楚晋,”沙哑粗糙的声音响起,令人心底发麻,“你把朕的儿子藏到哪了?”
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殿中重重回响,一次比一次沉闷扭曲,令满殿陈设震颤不已,如同一片非人的窃窃私语。
楚晋却轻笑了一声。
“陛下说的是哪个儿子?”
他不咸不淡地开口,“你的长子楚牧,为乱贼所杀,如今被你用‘仙术’做成了长生的容器,他就在这殿上啊。”
静默蔓延开来,楚晋感受到那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依旧定在自己身上。他唇角冰冷的笑意不变,神情放松近乎无可挑剔,平淡望着皇位上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皇帝。
“次子楚戎,”楚晋道,“图谋不轨,肖想皇位,不是陛下亲自派人截杀他的么?”
楚观颂缓缓道:“他是牧儿的胞弟,朕留了他一条生路。”
无形的威迫中,楚晋故作沉吟片刻,随即,微微一哂。
“陛下给了他生路,只可惜,我不想给。”
他语气闲适,好似自己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楚戎滥杀无辜、篡权谋逆、祸乱一方——按大秦律法,该处以凌迟之刑。我帮陛下一一执行了。”
凛然破空声遽然响起,擦着他的右脸划过,摔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碎裂声。
楚晋眼皮也未抬一下,对满地碎瓷片视若无睹,继续道:“……还是说,陛下终于想起了你的第三个儿子?”
汹涌的怒意一滞,楚观颂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含着浓浓的警告之意:“楚、晋。”
楚晋并未理会,不疾不徐、若有所思地道:“陛下不喜欢自己的嫡子,从他出生起,便对他冷眼相待。”
“他重病缠身,陛下不闻不问。他做了什么,遭遇了什么,还能活多久,陛下统统不知。”
“甚至在他死后八年,陛下才知道,一直以来与你父子相称的只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一个‘魄’。”
他扬起眉,眼底闪烁着肆意的星点笑意:“现在,陛下却问我把他藏哪了。”
“——他难道不是你亲手藏起来的吗?”
空气似乎都有片刻的凝滞,紧接着,高处爆发出一阵令人窒息的杀意。
天子震怒。
“区区一个肮脏卑贱的魄,竟妄想倾覆朕的位置,颠覆朕的大秦?”
楚观颂森然开口,“卑微贱民,何来的胆子!”
“你以为你到了这金銮殿,便已是尘埃落定?痴心妄想!”
他缓缓站起身来,拖动着僵硬的身体,走出了不见天日的阴影。
年轻冰冷的身体,衰弱苍老的灵魂,死气沉沉,阴冷腐败。
楚观颂张开手掌。惨白发青的皮肤在微弱的光线下呈现出若有若无的尸斑,发黑的血管如同枯朽的树根,吸附着惨淡的所剩无几的生命。
“朕会长生,”他将五指缓缓并拢,“会看着大秦走过千秋万载,朕会稳坐这把龙椅。”
楚晋轻轻扯了下唇。
他眼底不见丝毫笑意,神色冷沉:“就用你所谓的仙术?”
“……仙术。”
楚观颂重复了一遍,随即轻蔑又高高在上地望了过来:“身为魄,你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
这是普通人永远无法接触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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