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理会季晏承充满怨气的眼神,扶夏看到屏幕上闪烁着“林沐晨”三个字后调整了呼吸,按下接通键。
听筒里的声音微微沉着,却叫人听得真切。
他说:“扶夏,出来见一面吧。”
两人约在了家对面的茶馆里,虽然扶夏距离这边更近上一些,但却是林沐晨先到的。
林沐晨从不喝茶,却根据平日里自己的观察,参照扶夏的喜好点了他常喝的。
扶夏到的时候,壶里的第一泡刚刚被过滤出来。
林沐晨将茶盏往他面前推了推,垂着眸,未等人发话,开口便说:“我要走了。”
扶夏不明所以地望过来,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却不好道破,潜意识里觉得林沐晨现在更需要的是倾听,遂没有作声,就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儿。
“在国外上了这么多年学,一点真本事没学着,倒是给我惯了一身纨绔子弟的臭毛病。”
“以前不觉得自己有多糟,直到遇见了你。”
林沐晨说着自嘲笑了笑:“我才发现自己好像只有在刷卡的时候多少能显得牛逼点,除此之外,还真的是一无是处。”
林沐晨身上有他的闪光点,倒也不想他自己想象的这么糟。
但真要让扶夏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反倒语塞了。
扶夏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对林沐晨的感觉,跟他待在一起的感觉很温暖,像是一颗随时随地散发光芒照亮别人的小太阳。
可是现在,因为长久陷在消极的情绪里,这颗太阳好像发不出光了。
“前面这二十多年总是活在家族树荫的庇护下,我觉得自己都被养废了。”
林沐目色低落:“我的肩膀太瘦弱,不足以承担更多的责任,也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说着忽而抬起头,长长舒了一口气:“所以我想走出去,好好锻炼一下自己。”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希望能变成所有人眼中更优秀的人。优秀到足以有资格,和季晏承成为对手。”
一提到季晏承,扶夏原本平静的眼中稍稍起了些波澜,看向林沐晨,语气温柔:“不要总把他当成假想敌,后生可畏,你的同龄人里也有很多竞争对手。但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只要用心了,早晚能做出一番成绩。”
自己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林沐晨心头苦笑——果然了,他还是在跟自己装傻。
两人各自喝了一盏茶,分别前,林沐晨冷不防出口,突然问道:“扶夏,你还爱他,对吧?”
对方这一句落地,扶夏起身的动作顿住了。
如果不是被林沐晨今日当面问出来,扶夏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还要求证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段时间以来,和季晏承之间的关系像是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往既定的结局在走。
他能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在动摇,却自忽略了去探究让他思想产生转变的原因。
不流于表面,而是基于事物本质埋在潜意识深层的最根本原因——大概就是他真的还爱着季晏承吧。
离开季晏承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自己面对他更多表现出的是与之前天差地别的冷漠与抗拒。
抛去了感性的一面冷静想想,原都是出于不想再受伤、不愿再相信的自我保护,即使知道季晏承是真的回心转意了,自己也不愿再将真心交付出去。
然而在看到刀子捅入季晏承身体、看到他倒在血泊中那一刻,扶夏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怕了。
生命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如果季晏承死在了手术台上,扶夏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要在失去他痛苦中挣扎多久。
不,他无法承受那样的结果。
先前所有的坚持被击了个粉碎,扶夏看清了,他想让季晏承活着,想跟他一起好好活着。
生日被带到西郊别苑那晚,季晏承拉着自己的手说:“扶夏,我想跟你共度余生。”
扶夏当时没有回答,但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毕竟那是自己曾经坚守了八年的愿望,虽然中途放弃过,但季晏承现在追上来,又把它给续上了。
人生苦短,既然心向往之,又何必费力折腾?
沉默间,林沐晨突然出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你不回答,那就是默认了?”
扶夏浅浅笑了下,像是对上一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平静温和,眸中带着对过往释然:“不用默认,我可以给你答案。”
缓慢、坚定地说:“我爱他,我想跟他,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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