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意思说变就变,管家自然只有应承的份,“诶”了一声,悄默声息关门退了出去。
季晏承在别苑过了个夜,第二天早上和投行的人约好了在公司见面。
洗过澡穿着浴袍去衣帽间拿衣服,门一推开,抬眼就看见扶夏那些质地轻薄的素色衬衫、与自己各式的深色西装混挂在一起。
季晏承眼眸黯了黯,从中随意挑了件出来,刚好是扶夏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件手工刺绣款,拿在手里默默端详着,陷入了沉思。
扶夏对这件衣服的喜爱程度不亚于书房那一堆画,刚买回来的时候因为面料舒服,睡觉也穿着。
因为本身的设计就是轻飘飘的透白色,站在光下,一眼就能让人洞穿他衣料之下若隐若现的腰线。
所以也就是那段时间,季晏承爱极了让他穿着这件衣服骑在自己身上。
扶夏不太习惯做上位的那一方,动作生疏的时候,自己还得扶着他的腰,看他几滴晶莹的泪珠沾上睫毛、落在自己小腹上,溢出一片冰凉……
季晏承因着思绪缓缓回神,低头朝下看了一眼,叹气。
大清早的,再这么想下去,真就上不了班了。
遂赶紧转移了注意力,把那件衣服又原封不动挂回去。
选领带、挑表,走出衣帽间很快关上了门。
下楼时客厅里堆了几个纸箱,季晏承随意瞟过去一眼,看见扶夏平日常看的那些书、画画用的纸笔、甚至一个小小的喝水杯全部被打包好,撂进了箱子里。
“这是在干什么?”
季晏承拧着眉,拉过身边一个人冷声盘问。
对方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闻言赶紧解释:“您昨晚不是吩咐管家,让把夏先生所有的东西都扔……扔出……”
“听话听音,他在别苑待了这么多年,怎么办事的?”
季晏承这一喊的声音不算小,引得客厅里所有人纷纷停下手头的动作,退到了一边。
恰好这时,管家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走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微微一愣,紧接着就见身旁一道凌厉的视线投过来:“以后没有我的授意谁也不准碰扶夏的东西。”
“现在给我把这些东西都原模原样摆回去。”
季晏承说着往地上指了指:“什么都不许仍,哪怕是他用过毛巾的穿过的鞋,你通通给我留着。”
谁知季晏承会没由来发这么一通脾气,管家心里忍不住叫屈,但面上还是很恭敬地点头,赶紧叫那几个人照着他的意思把屋里恢复了。
正忙活着,身后突然又一声发问:“你手里拿的什么?”
管家朝自己手里看了看,这才恍然,两步跑过来将东西递上:“不知道是什么,好像是从港城一艘游轮上寄过来的。我看寄信人写着夏先生的名字,地址却留的咱们这里。”
隔着牛皮纸简单摸了一下,季晏承突然想起扶夏过年在船上写的那张明信片,心头微动,拆开封口将里面的卡片抽了出来。
这是两人截止目前唯一一张合照,维港的烟花夜幕里,扶夏满目柔情笑意,将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上。
时隔许久,季晏承几乎已经忘记自己当时的心情,即使看着照片也想不起来,因为画面里的他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但扶夏说过的一句话,此刻却突然在耳边回响起来,记忆犹新。
他说:“季晏承,我爱你,你知道的吧?”
心脏像是被撞钟的木锤狠狠敲了一下,季晏承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一种很强烈的情绪几乎要冲破身体,将他整个人吞噬。
手指微微颤抖着将卡片翻了个面,一行字呈现在眼前,是扶夏当时不叫自己窥探的寄语。
笔迹熟悉,每个字组合在一起,却叫他看得眼眶有些发疼。
【愿为你生命里一场绚烂的烟花,开时瑰丽,散去后不留痕迹——2023.夏】
最后的落款也许是夏天的“夏”,也可以是那个曾经陪在自己身边八年、现在已经心灰意冷离开——扶夏的“夏”。
但无论是哪个意思,都难以掩去这句话字里行间透出的伤感。
曾经用那么专注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眸光里好能看见星星,他却说,那全都是装的。
在季晏承的眼里,扶夏的话和他的行为显然是前后矛盾的。
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涌遍了全身,时至今日,季晏承仍旧觉得自己很迷茫。
想把人挽回,但看他决绝的态度,这件事似乎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而手里的这张明信片,就像一只淬了毒的箭,维港新年那夜由扶夏的手中射出,时隔半年,终于精准无误,狠狠扎在自己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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