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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与遍地之乎者也的秦家格格不入。
少年时便为一世家之主的英姿,令汴梁城中诸多女子心驰神往。
然而就这样一个霁月清风的人物,偏偏爱喝酒。
“爱喝酒有什么稀奇的,我也爱喝。”谢玹道,“若有机会,我要令天下所有精于酿酒的手艺人同住一屋,我天天去夜夜去。”
“……”十皇子无言,憋了半晌憋出一句,“那你和他还挺志趣相投。”
谢玹故意逗他:“你怎么对这些坊间传闻如数家珍?这些年净翘首搬弄人家的是非去了是吧?”
“?”十皇子怒道,“我这是未雨绸缪!在提前为皇祖母分忧做准备!”
谢玹笑了笑,原本目视前方的他忽而面色一静。
长长的队伍里,六皇子本来走在首位,眼下却调转方向,朝着他们走来。
寂静的宫殿里唯有他们这群人走在日光之下,这是去往上阳宫的队伍——皇帝又病了。
这一回他的病亦是来势汹汹,也比之前格外凶猛,然而宫内上下却少有人慌乱,皆有条不紊地坐着自己的事。
按照惯例,皇子们需要被传唤到上阳宫,跪在殿外听候指示。大多数人都知道,皇帝因这一身的病,手上的权势早已旁落,分散在各个权臣与太后的手中。
皇帝,本该是紫鸾殿上发号施令的人,如今却成了关在笼中的精致的鸟。
而鸟儿,总有被折断翅膀的一天。
他羽翼之下护着的幼崽,便是这四方眼睛盯着的香馍馍。
皇帝谢青山的病情总是反复,既不会夺他性命,也不会让他多么好受。一来二去,皇子们再遇到这例行惯例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紧张。
然而六皇子此时却站在谢玹二人身前,声色俱厉:“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呢!父皇生病,你二人却还顾得上嬉笑打闹!成何体统!”
这架势,俨然是把自己当成兄长了。
谢青山原本育有十三子,谢玹是最小的一个。除去四位公主,剩余的都是能争夺皇位之人。只是皇子大多不长命,数年以来,有害病离世的、未长大便夭折的、甚至有睡梦中离奇死亡的。算来算去,如今也只剩下五位仍健全地活着。
六皇子是仅存之中,年岁最大的。
可这皇子二字的分量,可不是按照年纪来称量的。
他话音刚落,十皇子当即反唇道:“六哥生好大的气,我竟不知六哥这般关心父皇的病情。前些日子春猎,是谁不顾父皇体弱,偏要父皇拉弓引箭,说什么彰显天子之威的?”
“春猎之事,本就应由天子开弓引路,祈求来年丰收,我有何错?”
“六哥,我看是你另有图谋吧。”十皇子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讥笑道,“知道父皇身体不好,所以找借口让自己代替父皇开弓,可惜打错了如意算盘。”
春猎之时,谢玹还没重生,对此前世唯一的印象就是鹿肉的味道不错。
当时自己为了躲避是非,连春猎的队伍都没上。春猎结束后,只听说皇帝的春咳又严重了些,但也不忘将打猎来的东西分发到各个宫中。
另一边十皇子见六皇子气得七窍生烟,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愈发嚣张道:“皇祖母亦为谢氏皇族,为何皇祖母就不能做那开弓引路之人?六哥,野心勃勃是好事,但也要当心害自己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
六皇子额头青筋暴起,低吼道:“区区一女眷……”
谢玹骤然出声打断他:“六哥,慎言。”
队伍中的皇子们虽眼观鼻鼻观心,但耳朵却竖得一个比一个长。六皇子在暴怒中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他们没想到的。
待谢玹出声一提醒,皇子们便纷纷转过头,权都当作自己耳聋眼瞎。
六皇子也反应过来,他看着十皇子得意的神色,心道上了当。当即闭了嘴挥袖离去,临走还不忘扔给十皇子一个阴狠厉的眼神。
队伍继续浩浩汤汤地往上阳宫行进而去。
十皇子收敛表情,转过头与谢玹咬耳朵:“你不知道,当初在练武场……”
“就是他激将你让你杀我的?”谢玹道,“猜到了,你俩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十皇子:“……”
谢玹又问:“你知道他为什么在这时突然发难吗?”
“还能为什么。”十皇子满不在乎道,“我与他虽亲如兄弟,他却恨我如仇人。我那句‘为皇祖母分忧’戳到了他的痛处呗,可那又如何,皇祖母宠爱我,我亦爱戴敬重皇祖母,这般情意,岂是他这种满脑子都是权势的人懂的。”
见谢玹不语,十皇子以为他亦生出如六皇子般的心情,忙安慰道:“其实比起他们,我更喜欢你。虽说你偶而开口就能把人气得半死,但比起虚伪的诸位兄长们,你要真实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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