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神医和陈猛来说,唯一的意外就是王斜反水了。王斜把他跟陈猛商量好的假地方说了,但也把他真正被传染的神医的据点说了。
那地方现在都被烧成白地了,只是因为惠峻四门紧闭,全城戒严,所以在城内的陈猛根本收不着外头的消息。他不知道,结果他供词上写的,还是原来的假地点。
陈猛现在也意识到这一点了,他不敢说话了。现在已经不是多说多错的问题了,而是卢斯既然掌握了部分真相,以这些真相为基础,他不只是能印证真伪,甚至还能寻找出更多的真相,所以沉默,成了陈猛最明智的选择。
“本将军不明白的是,你们这个样子即便是天下大乱了,又能得到什么?”看这人的样子,卢斯觉得,这么简简单单的问,他大概是问不出什么来了,看来只能用刑了。
他都要走出牢门了,陈猛忽然站了起来,一改之前胆怯如鼠的模样,声音也变得沉稳厚重:“……得到破而后立!”
卢斯转身:“破而后立?”
“对!只有重新立了,这天下才能太平!”
卢斯……囧了一下:“你还是个义士?”
“算不得义士,只是尽我所能,改换新天。”
“靠杀人?”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这次换成卢斯说不出话来了,这可真是别样的“震撼”!就算是在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候,卢斯也他娘的觉得尴尬症要犯了。
他大概明白这陈猛是怎么回事了——要说哲学理论,后世的成就绝对是极高极高的,尤其,陈猛他没有接触过什么哲学,恰恰相反,草原上长起来的他,顶多读过点不求甚解的孔孟和佛经吧?
未来、人文、历史,未来的人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随便漏出一句话,就能让人震撼莫名,忽悠瘸一两个人真不是什么难事。
行了,不用刑讯了。毕竟刑讯也是要鉴别这些人话中真伪的。
卢斯走回监牢里,在这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坐下:“他跟你说要破而后立、要把这天下变得更好?为什么?就因为那什么几百年后的动乱?”
“蓼仲谨说的?”陈猛冷哼一声,“我知你们都不相信,如今事情也稍微有些偏差,然而……大势不会变!待那场大旱来临,谁都逃不了!”
“大旱……嗯,那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是,蒙元现在已经被鸦片所苦,平王已经废了。两大外敌已除,单靠一场朝廷已经提前知道的大旱?呵呵,对现在大昱来说,并不是问题,单是我就能想出许多解决之法。”
陈猛对着卢斯冷哼一声。
卢斯也不恼:“最缺的法子,将旱灾区域封禁起来,让那些百姓,自生自灭,禁止流民出逃。若有起乱者,兴兵斩杀!”
陈猛虽然有点狂信者的架势,但他不是真的没脑子了,对卢斯说的,他虽然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可还是在认真思考。思考的结果,是卢斯的这个法子确实缺德,但也确实可行……
天灾人祸麻烦的地方就在于老百姓吃不饱肚子,吃不饱肚子的老百姓就会变成流民。流民扩散出去的,不只有受灾者的悲惨,还有疾病和动乱。偷盗、抢劫、杀戮,仓禀实而知礼仪,谁也不能要求快饿死的人更多。
禁止流民出逃就是要让流民饿死在灾区,流民必然会起乱子,但一群肚子都吃不饱的老百姓,是无法战胜严阵以待的士兵的。等到这些人别杀的差不多了,灾区里剩下的人……应该也能靠着仅剩的那点资源活下去了。等到旱灾一过,再来个移民什么的,对整个昱朝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卢将军狠辣……小人佩服。”
“先别佩服,还有平稳的做法,大旱未到,先行移民。大旱来临,继续移民。又或者向安南买粮……”
移民这个法子并没让陈猛有什么反应,这是个笨法子,但也确实能尽量降低大旱的影响,可是那个买粮,实在是让陈猛惊了:“你怎么知道安南有粮?!”
看来这也是那位神医见多识广的表现之一。
“安南产粮众多,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的。之前蓼仲谨所言之事虽然荒谬,但陛下怀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思,前往安南买粮。”
卢斯这算是说了一半的真话,皇帝不是不信蓼仲谨所言,相反,他是很信大旱这件事的,所以想尽了法子找粮。可是八年多的大旱,遍及数州,这需要的粮食数量是恐怖的。把国库的老鼠洞都掏了,那也是不够的。
皇帝是无可奈何,但也是被卢斯转述的未来提醒——会有异国的势力,作乱中原。既然如此,为何不先下手为强呢?东瀛有些远,而且东瀛侍中原为父,对待中原极其恭顺,不好什么都不说就打过去。
况且东瀛在海之东岸,海战这个事情……昱朝立国到如今,还真的是没打过。他们要妥善准备。那在准备的前期,不如先拿那些东南小国练手。
安南是第一个,朝廷派出去的使臣确实是打着买粮的幌子去的,可是这队伍里,正使只是摆设,里头暗藏的密探才是正主。这些人将会仔细查探安南的各大城市布局、兵力配置、官员贵族情况等等。
在至少三年内,在安南境内建立据点,且将昱朝的势力延伸到包括高丽在内的西南各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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