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那几个小碗一点被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李应叹气:“原哥,还是你去联络吧,我看辛先生大概只想要跟你说话。”
原惜白无奈,继续摊着铜镜:“你试过了就在左边的‘s’下面划线,没有试过就在右边的‘s’下面划线。”
左边的字母下出现了一道划痕。
“能够触碰到就在左边的划一道,不能触碰就在右边的划一道。”
问是这么问的,但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答案是什么,那不是几个小碗上一直都没有反应吗。
果不其然,右边的字母下出现了一道划痕。
原惜白大概猜到了结果:“动物血应该不行。”
“打住,打住。”李应立刻制止他,“原哥,你想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吗,不就是人血吗你等一等,别老是想着在自己的手上划一道口子,自残一点都不好玩啊。”
原惜白说:“那怎么办?”
李应说:“我喊了人去调血浆,时间差不多了吧”
说了这句话之后,没一会儿,又有保镖回来,带来了一袋血浆,那颜色几乎让人看一眼都要发晕。
原惜白闭了眼,李应心翼翼的倒了一点儿出来,搁在了茶几上,黄纸就被铺在了一边。
这次,总算行了吧,都按照原惜白说的做了
李应这么想着,但是心里还是没有放松,总要是防止一点儿意外。
果不其然,事情朝着想象的反面发展,搁在茶几上的一小碗儿血浆,就像是被遗忘了。
“没有用就在右边划一道。”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有预料,而随着右侧的字母“s”下划痕出现,预料就被证实。
李应困惑:“不应该啊,你说鲜血作为媒介,这已经是来自于人体的血液了啊,原哥。”
原惜白垂着头,目光落在了铜镜背面的数道划痕上,他的语气幽幽:“你忽视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前置条件。”
李应一愣:“什么?”
“我的。”原惜白重复,“作为媒介的,是我的鲜血。”
.
雪白小枕上,伸出来的一截胳膊细瘦伶仃,几乎看不见什么肉。
从高处往下望过去,连手腕之上,淡雪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那像是除了骨头就只有一层皮,除此之外,皮骨之间,一点儿血肉都没有。
李应一直都知道原惜白很瘦,刚才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也瞧见了,但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触目惊心。
偏偏当事人,这截细瘦胳膊的主人,还云淡风轻,不以为意:“抽吧,快点。”
作为一个饱经锻炼的助理,别的不说,素质起码要杠杠的,上能巧舌对媒体,下能徒手劈搬砖,这使用针管给人抽一点血更应当不在话下。
但是
李应完全没法下手:“原哥,你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有点贫血的吧。”
原惜白浑不在意:“抽血就快一点,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
李应都拆了塑料套子,又找出来了皮筋带给他绑上了,但左瞅瞅,右瞅瞅,依旧没有办法下手。
纵然是再好的脾气,经过了这么一天的消磨,也要止不住心中的焦急与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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