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大节日,宫人们轮番放假两个时辰。此时泊云湖畔三三两两聚满了人。黛卿与漓美人在给宫人发放花灯那里,一人领了一盏河灯,两个人温言浅语,恩爱的模样,羡煞旁人。
偏偏漓王与附马也没有个主子的架子,接过河灯时还对那派灯的大宫女说了声“谢谢”,好听的声音,惹得大小宫女娇羞地悄悄掩口偷笑。
顺着泊云湖边,两个人找到一个没有人在的顺流小河湾,漓美人摆上河灯,悄悄许了个愿,让河灯顺水去了。
黛卿放河灯之时,也许了愿,她道:“愿,兄弟披靡了旧事,前路顺风早高歌!愿,清秋淮上多诗句,白首篱边近酒樽。”
魅漓暗暗呼了口气,小倾倾这两个愿望,一个是希望他们复仇早日成功,二是希望他们直到白首还能坐在一起论诗饮酒。
“相公……”他发觉小倾倾似乎触景生情,心情不好了,担忧地唤了一声。
“没事。”黛卿摇摇头,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仰空看月,幽幽念道,“兄弟可存半,空为亡者惜,冥冥无再其,哀哀望月啼。”
想起去年中秋那晚的场景,黛卿低低一笑,眸光温柔,像是对魅漓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去年今日,灯盏连营,长桌宴饮,好不欢喜。那夜,一卿与二佰还比猜拳,他可真笨,每次都喝酒,直到喝得找不着自己的嘴在哪儿;三虎与四愣比试摔跤,裤子都撕破了也不知道,被当做笑料嬉闹了一整晚;七云与十杰比剑,十杰伤了胳膊,血流汩汩,直接拿酒碗接了,大口喝了,言说血很金贵,不能浪费,再补回去……”
“相公,哪天有机会,阿漓带你去过几日军营生活……”
小倾倾真是一心一意想着他的兄弟们!叫他又羡慕又嫉妒,若哪一天他不在了,小倾倾会不会也这么思念着他呢?
“娘子的军营?相公倒是很想见识见识。”
微微一笑,接了漓美人一句话。黛卿心里清楚,空思无益,她现在没有资格悲伤,况且,那是脆弱的人才干的事。她必须笑,笑着提起屠刀,笑着踏平天下!笑着堪看,仇人悲哭!
只是,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愿,兄弟有魂皆可安,清宵梦里无惜别!”眼望远去的河灯,与落在河里满月的倒影,黛卿在心里追许了如此的一个愿望。
兄弟们在天有灵,入到黛卿的梦里来团聚吧!
漓美人拉住黛卿的小手,用自己微凉的大手,给她力量,无声安抚。并想到了一个话题:“相公,我们明天单独启程,两个人两匹马,阿漓喜欢那匹紫电,咱们两个比试比试,如何?”
闻言,黛卿一挑眉毛:“娘子想比试?这个提议似乎不错。”
“必须不错。若阿漓屁股颠开花了,有相公来给阿漓上药!”漓美人眯着一双桃花目,很得意很骄傲。
黛卿:“……”
终于把气氛调动起来了,前面有画舫驶过,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也未管画舫里面都有谁,纵身腾空,踩着水面,一前一后飞上船头。
这是一艘大型双层画舫,离岸不久,里面聚了不少人。
黛卿与魅漓刚一上来,便惊动了不少人,纷纷行礼打招呼,两个人点头示意。
然,正往里走着,忽闻有女子的吵架声传了过来。女子吵架两个人是不会关心的,但,听出其中一人是谁,那可就不能不管了。
画舫中间上二楼的梯口位置,两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各拿手指指着对方,骂架的话越来越不好听。
一个道:“你家公子藏头露尾,不与真面目示人。说是救的我,当时我昏迷着,一醒来却已身在千里之外,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是个狐假虎威的丫头,一个伺候人的下人,凭什么对本小姐大呼小叫?还有没有点尊卑礼教了!”
另一个呵了一声,道:“白眼儿狼,说的便是你这种人!我家公子好心没好报,这个我不跟你吵。我家公子相貌第二,只是因为我家殿下相貌第一,是你一介小民想见便见得的吗?你说我是伺候人的丫头,嗯,没错,我就是丫头。但你也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的丫头!我家公子说了,君子之风有容乃大,所以,我不予小人不与畜禽吵,平白掉了身份,辜负了公子的教导。哼!”
“哼!小蹄子,你敢骂我!”女子一恼,音量不免加大,“哈!瞧你说的像模像样的,你倒是把你家公子叫来呀!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天子的行宫!随便一个人皆是皇亲国戚,高官大元。难道你家公子比他们还在上了?”
这女子这一句话可不得了,比皇亲国戚还大的、比高官大员在上的,那不就是皇上吗?
另个丫头敢说比他们还在上,那可就犯了欺君之罪,她连带她家公子都得被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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