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尉是这汴河码头的军事主管,这里出了恶性伤人事件,我必须要调查清楚,不然往上交不了差的,请总管谅解一下,能不能让我看一看您的身份证明。”校尉突然直接起来了。
宝儿正准备继续忽悠下去,秦彦却往前一步说道:“一个小小的昭武校尉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你还敢查总管,谁给你的胆子,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秦彦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铁牌。
“游击将军,下官见过将军。”校尉仔细看了看秦彦手中的腰牌说道。
“还不快让开,本将军和总管还有要事要办。”秦彦也装作一脸蛮横的说道。
校尉看了看异常强势的两人,又看了看倒在泥水里生死不知的猪头,眉头紧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远处又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宝儿抬眼望去,一群衙役抬着一个轿子飞快的跑来。
“看来这次麻烦了!”宝儿心中一阵无奈。
校尉看见轿子脸色立马好看了许多,急忙迎了上去,走到轿子边和里面的人说了几句。
轿子掀了开来,从中走下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皮肤白净,无须的脸上嵌着一对小小的黑豆眼,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家伙。
这时,那个管家也跑了上去,和黑豆眼叽里呱啦的一阵哭诉,但就是没有看见有泪水流下。
黑豆眼听完看了看场中的宝儿,眼珠子转了转说道:“阿刁,少爷伤的怎么样?死了没?”
“伤的很重,流了很多血,还...,应该还没死。”管家说道。
“那怎么不去请郎中。”
“去请了,去请了。”
这时远处跑来三人,前面两个黑衣打手,后面一位郎中打扮,他被两个打手一直拖着跑,头上的小帽都歪倒在一旁。
三人气喘吁吁的到了现场,管家喊道:“快,快!看看少爷怎么样了,少爷怎么样了?”
气喘吁吁的郎中扶了扶歪倒的小帽,跌跌撞撞的跑到猪头身边蹲了下来,先是用手试了试猪头的鼻息,然后对其全身检查起来。
现场陷入的寂静,黑豆眼静静的看着站在场中的宝儿和秦彦,倒了一地的打手们纷纷站起,都向他靠来。
过了好一会,郎中站了起来说道:“管县令,花少胯部受了重伤,急需到医馆治疗。”
“胯部?重伤?有多重?”黑豆眼问道。
“花少...,花少以后可能...,十有八九不能人道了。”郎中想了一下说道。
“那你们还等什么?一群猪吗?还不把少爷送去医馆,是要等他死了才送去吗?还不快去,你们等着吧,看看回去老爷要不要你们的小命。”黑豆眼对着一众打手吼叫道。
打手们手忙脚乱将猪头抬起,跟着郎中向外走去。
“嗷嗷!”惨叫声响起,手忙脚乱的打手们将昏死过去的猪头给弄疼醒过来,一阵阵如杀猪般的嚎叫一路响起。
猪头的嚎叫声渐渐远去,黑豆眼慢慢的走上前去,看着宝儿说道:“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宝儿反问道。
“汴水县县令管中臣,不知你是何人,可有身份证明?”黑豆眼看了一眼宝儿身后的秦彦说道。
“我的身份你一个小小七品县令没有资格知道。”宝儿知道刚刚那个校尉应该把秦彦的身份告诉了他,这个黑豆眼明知故问,不知是何用意,但既然已经到这份子上了,这无论如何都得装下去。
“我乃这汴河县的父母官,在我辖区里有人殴斗,造成重伤必须追究,而且...,明说了吧,你打伤的可是汴州刺史兼京航大运河督水监令花大人的儿子,今天如果不讲清楚,可是走不掉的。”管县令说道。
“噢!原来是四品大员的儿子,怪不得如此猖狂,光天化日下竟然欺男霸女,纵使恶奴行凶,好呀!早知道刚才就该剁了他喂狗。”秦彦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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