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默抢先一步占领了鸡鸣道,切断了他的去路,这让他更加恐惧,也从侧面证实了此前的判断,李默的确是要对他下手啊。
定远营里愿意跟他走的人不多,几个号称要跟他同甘苦的兄弟也被陈艾镇住了。这不能怪他们,他们跟他一样也是空降来定远营的,根基不牢。
现在只剩下一条路了,向北去草原,他跟羯胡首领阿什阿格里私交不错,或者那里能够存身。
所以他还是接受了女儿小友慕容秋清的建议,先向北去草原,摆脱李默的魔爪,然后择机南下河东,投奔朝廷。
他已经决心这么做了,他命令长子岳宪忠立即清除马队里的不可靠分子,然后举家北逃,但这熊孩子却磨磨唧唧的,半天也搞不定。
“果然是个野种,一到危难时刻就看出人性来了。”
正值怒火熊熊之际,李默却忽然来了。
岳东峰吓的手一哆嗦,一碗茶就掉在了地上。
他的女儿岳琳琳嘿然一声冷笑:“爹,你怕他,这里是谁的地盘。”
岳东峰老脸一红,可不是,这里是他的家,即便是外面被李默围的水泄不通,这里仍然是他在做主。
“他带了多少人来?”
“就他一个人。”
“欺人太甚,叫他进来。慢着,我去会会他。”
岳东峰独自迎候在仪门下,冷冷地望着李默,他果然是一个人来的,进门的时候佩刀和火枪都被收缴了,岳东峰相信自己虽然比李默矮半个头,但真抡起拳头来也未必输给他,何况他李默是孤身一人前来,而他的身后隐伏着众多的心腹。
“岳将军真打算造反么?”
“造反?那也是你逼的。”
李默道:“你说这话就是不顾脸了,尊夫人是十观音手娘娘,这事不是我编造的吧,当然这事将军可能不知情,对吧。”
岳东峰道:“什么十观音手娘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在背地里算计我。”
李默道:“疑心生暗鬼,这个世上没有人要暗算你。傅西山抓十观音手娘娘并没有错,当然非要说有错,那就是手段值得商榷,他应该先跟你通通气,他不应该怀疑岳将军的忠诚和度量。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没做过,又怕什么。自铲除白祸以来,酿成了多少妻离子散,但至今尚未有因为妻子信教而牵连丈夫的吧。远的不说,左寺坊的宁是则,他的夫人就是信徒,但不一样没事吗?”
岳东峰道:“他是宁家人,那能一样吗?”
李默道:“你自己把自己归到宁家人之外,我有什么办法。我若没有记错,你是宁家机构的督管,自你成为宁家伙计时,有没有人告诉你,自你入蓝册起你也成了宁家人。宁家人可不光是姓宁的,宁家伙计也是宁家人。”
岳东峰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说不过李默。
“十观音手娘娘的事到此为止,我以妻儿的性命发誓,绝不会再追究下去。你今晚做了什么,我也绝不追究。”
岳东峰有些动心:“你能做的了傅西山的主吗?”
李默道:“我可以让他当面向你发誓。”
岳东峰低下头,沉默了。
李默趁机道:“岳家祖上追随横山王东征西讨,屡立战功,宁州江山有他的一份,这个江山理应由你们这样的功勋弟子来坐,某种意义上说你比我更有资格。我不否认,近年来宁家对你们这些功勋有些慢待,但迄今为止宁家也没有加害过你们这些功勋吧。李德睦,是被废了,但也仅仅是被革职,他没有坐牢,如今只是被软禁在宁州,日子还算过得去。当年,他做了什么,他把大总领扣在了大宁城,这是造反,搁在南朝是要诛九族的。但即便这样,宁家也没有把他怎样。除了他,李家不照样过的风风光光吗。你们岳家的功绩不比李家差多少,何况犯事的只是你的夫人。打一开始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说过,只要诚心悔过,是可以给机会,而且绝对不牵连家属。”
岳东峰听了这话叹了口气。
李默见时机已到,又下了一剂猛药:“我知道你跟羯胡的阿什阿格里关系不错,但你们交好时,你是雄县镇守使,等你变成了丧家之犬,他还会待你如初吗?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哪如自己当家作主的强?”
说到这,李默叫了声:“把傅西山带来。”
岳东峰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傅西山很快被带了过来,因为抡拳头跟定远营马队干了一架,脸上还带着青紫,李默想验一下他的伤,被他很粗暴地推开了。
李默哈哈一笑,说:“都是一场误会,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傅西山嘿嘿道:“只怕我想完,有人还不愿意呢。”
李默就劝岳东峰:“岳将军也表个态。”
岳东峰却不肯说话。
李默又动员傅西山,傅西山本来梗着脖子,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说:“行了,我傅西山也不是小气的人,遛狗打架,掀人桌子,爬墙捉奸,给人戴绿帽子,这些事谁没干过,多大点事啊,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我若再提就是狗跟猫生的乌龟王八蛋。”
说完,一脸不屑的一旁哼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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