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条钢丝绳。
第二条钢丝则是:他在走第一条钢丝的时候,到底能将王雱等人的命运影响到何种程度。
“王砚泽”的灵魂已经消散,而这一世的王雱还活着。问题就在于,他回京一趟,使得王雱拥有了崭新的官职,从这一刻起,他再也无法用上一世的经验去判断王雱的命运走向了。
新荆思虑至此,起身敲击车壁。赶车的随从听到声响,道:“新察访有何吩咐?”
新荆:“我来汴京时走的武功至京兆府一路,如果打算从环庆入秦州,路上会耽误多长时间?”
赶车人想了想,道:“可以从高陵沿泾河北上邠州、宁州,沿马岭山继续北上环庆。环州有条河叫葫芦泉,附近有条商路,向西就进了镇戎军,也就是进了秦凤了。但新察访要去的是秦州的成纪,从葫芦泉直接穿山越岭过来,还不如先从蒲川河南下彭阳,再南下岐山,走渭水古道。折北上再南下,少说也有半月路程了。”
新荆:“如果只是骑马,来回就能快些。”
随从笑道:“这两车东西,比军队粮草辎重贵重得多。我这已经是按照急行军来算了,不知道新察访有何要事?”
“家兄未来要去环庆做官,我提前一步去看看那儿的情况。”新荆道,“这样。先按你说的,从高陵沿泾河北上邠、宁二州。定安是宁州的治所,如果时间不够,我一人一骑从宁州定安去庆州安化,不过一天时间,当日再回来,能省去五六日了。”
随从又笑道:“新察访所说的家兄可是王雱王殿讲?他比你年长,官职较你更高,并不像是刚出家门游历的年轻人,怎么还需要关照如此?”
“你知道什么!”新荆呵斥道,“西北边地,外有西贼侵扰,内有将门豪士,不知有多少年轻人被军功迷惑,卷入泥潭之中。”
随从见他严肃,便收敛起来,点头称是。
如此一路西行,大约行了十日,还没到邠州,刚出京兆府,便见到路上有急脚递奔行入京兆府城,马上士兵面有倦容,神情紧绷。
新荆心底一沉。他这几天已经和那赶车的随从混得熟悉了,赶车人寻到就近的驿站,先进去打听了打听,出来之后,脸色也不好看。
“环庆败了。”他低声道,“据说西贼调集大军打算攻击报复,北线吃紧,周边几路正在向北调派士兵。新察访,我们还去不去环庆?”
新荆一愣。“报复?庆州军主动攻击了西夏?”
“听起来是这样。”随从姓姚,叹道,“驿站的人说庆州知州李复圭杀了自己手下大将李信……环庆路水太深,我们还是走吧。”
他见新荆站在那儿没动,急道:“新察访!”
新荆沉声道:“先进驿站。”
他不再等这位姚随从如何反应,大步走进驿站。院落中也有其他马车,马匹牲口则在后院,有位老兵走了过来,见新荆气质不像是寻常商旅或是衙内,不敢怠慢,客气地问是否有官方驿券。
新荆从怀中取出驿券,问道:“驿丞不在?”
老兵见上面盖着京城官印,恭恭敬敬道:
“邠州的兵都抽调去了宁州,邠州人手不够,就继续向下抽调。这事本来轮不到我们驿站,但庆州知州斩了大将,流放了都监,不在庆州结了这事,却又押送东路监押到宁州审问;宁州担心这是驱虎吞狼的计策,紧急将南部人马都抽去了定安县和北部边防。”
姚随从追到新荆身边,再次低语道:“新察访!”
新荆缓过神,道:“车马物品都留在驿站。”
随从大感不妙:“那我留在这儿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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