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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晏笑出来:“你怎么还惦记这个。你师父不是说那人已经叫你姑姑‘解决’了么,十有八九不在人世了。”
“那也得知道是什么人啊。”蔡昭烦闷,忽想起一事,“喂,问你件事啊。”
“我不叫喂。”慕清晏板着脸。
“画皮妖?”
慕清晏作势起身。
蔡昭连忙将他拖住,笑吟吟的凑过去,娇滴滴道:“哥哥。”
慕清晏叹道:“我们以后别冒充兄妹了,雪岭也好,溯川也罢,没一个人信的——你要问什么。”
蔡昭有些踯躅:“令尊这辈子就没喜欢过什么人么,我是说真心喜欢。”
慕清晏没想到女孩会问这个,“……可能有。但当时我病了,没见到人。”
他有些迟疑,“那是父亲刚将我接回黄老峰不思斋的时候,剃发,沐浴,进食,晒太阳……然后我就病了,高烧不退。”
蔡昭小小叹口气。黑暗中苦惯了的孩子乍见光明,反而会不适应。
“某一夜,我听见外间有人说话,是父亲和一个陌生声音的女子。我迷迷糊糊的醒来时,那女子已经走了,父亲还坐在外间,那神色……”慕清晏紧蹙眉心,极目凝思。
——窗外天将破晓,在静室内落下一地清辉。
慕正明独自一人坐在条案后,对面是余温犹存的空空座位,他的神情似是思念不尽,悠悠怅然,既喜又忧,忐忑不安。
这种细致微妙的情感,慕清晏也是最近才有些明白。
蔡昭似懂非懂,“那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那女子再没来过。”慕清晏神情阴郁,“父亲说那是他们第一回见面,以后也不会再见了。我觉得他一直想去找那女子,但因为我没能成行。”
蔡昭嗨了一声,拍他肩头道:“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拉扯了,你没出生的时候令尊也没走成啊。令尊没走成也有好处,不然我姑姑怎么救出郭师伯啊。”
慕清晏含笑道:“你觉得是因为父亲帮忙,蔡女侠才救出郭子归的?”
“不是令尊就是路成南,令尊的更可能些。”蔡昭忽的神色一黯,“唉,有句话你说对了,当初太初观要是放下成见,求助我姑姑,武元英说不定也能救出来。”
石铁樵与常昊生都是蔡平殊身边之人,太初观偏偏对蔡平殊素有芥蒂,言语矛盾不知发生过多少次。是以当人人传言武元英已死时,石常二人唏嘘一阵也就过去了,并未拜托路成南或慕正明打听武元英的遗体。
慕清晏眉头一皱,心中隐隐有什么东西闪过,却又抓不住。
“瀚海山脉那么大,又是石笋迷宫,又是满地虎豹石雕的,若没人里应外合,谁能找到啊。”蔡昭犹自叹息。
“那石雕不是虎豹,是八爪狴犴。”慕清晏笑起来,忽的一震,神色骤变,“参天石笋,迷宫,八爪狴犴,那是……那个地方啊!”
这时,对面的孩童喧闹起来,其中有两个孩子左右两边制住了一个胖男孩,第三个男孩笑嘻嘻的拿狗尾巴草去刮胖男孩的肚皮。胖男孩急了,一头撞了过去。
在旁看戏的两个女孩拍掌大笑,一个甚至笑倒在旁边小姊妹怀中。
慕清晏猛的站起,燃到一半的干艾草火星点点四散一地。
蔡昭被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
“昭昭!”慕清晏一把拉起女孩,眼中光彩大盛,“我知道常家坞堡是怎么泄了路径的,咱们快走!”
金翅大鹏在暮霭斑斓的天空中划动强健的羽翼,越过蜿蜒的河川与茂密的山岭,在凉爽的夏风中俯瞰下方地面如玩偶般的屋舍村落。
一个时辰后,慕蔡二人到了武安城,城中民众告诉他们祭奠已然结束,北宸子弟均已移居太初观了。
于是慕蔡二人再度乘上金翅大鹏,飞行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了溯川上游的太初观。
占地广阔的太初观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西侧边门外有条黑漆漆的小道,蔡昭看见樊兴家提着个满是香气的油纸包晃晃悠悠的从外面回来,她上去一把将他扯到树后。
“昭昭,你怎么才回来!”樊兴家见是蔡昭,眼珠子差点突出来,“你倒是一走了之,知不知道我们后面都乱套了!”
随即他又看见慕清晏,惊的差点尖叫,“你你你,你怎么还敢跟来!你知不知道如今太初观中北宸六派齐聚了啊!”
慕清晏笑笑,蔡昭奇道:“六派齐聚?不是只有我爹爹,师父,还有周伯父,三家来祭典常氏么?还有,大半夜的你买什么烧鸡啊。”
“为了祭奠常家吃了半个月的素,接着又住进了道观,一日三餐清汤寡水的,我买只烧鸡解解馋怎么了!”樊兴家委屈的几乎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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