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皱眉。
难道因为事情轨迹变了,所以江南的那场瘟疫,也挪到这里了吗?可这里并没诱发瘟疫的事啊。
怎么会有瘟疫呢?
人为?
冲他,还是冲张俏?
“时锦,你去诊清楚了。”
“是,爷。”时锦去制药房取了一瓶药,急匆匆的又出门了。时松在厨房听到了他们的话,着急出来,“爷,我马上安排人送爷离开这里。”
顾谦抬眼看去,眼底一片冰冷。
“你再说一遍?”
时松心头一颤,但为了顾谦的安全,他还是硬着头皮,道:“爷,这不是小事,爷是什么身份啊,万上出点什么事,我们该怎么交待?”
“时松,谁才是你的主子?”
时松一凛,“爷。”
“那你要向谁交待?”顾谦目光如刀,一刀一刀的剜着时松,时松扑嗵一声跪下,“爷,时松是不想爷有事。”
顾谦起身,抬步往屋里走。
一句话也没留,没让时松起来,也没让他继续跪着。
时松板直着腰,一动不动的跪着。
许久,屋里才传来顾谦的声音,“传话给时修,让他把县里的事情安排下去,他尽快回来,调查这件事怎么来的?”
时松抬袖擦汗,“是,爷。”
那边,时锦和张俏来到了张牧家,时锦亲自诊断后,脸色也凝重起来。
的确是瘟疫。
张牧瞧着他们的表情,心知这病不乐观。他跪在时锦面前,“时大夫,求你救救我娘。我爹去得早,我娘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拉扯我长大。我还没孝敬她呢,求你一定要救她。”
这时,床上的人醒了。
张牧娘咳了几声,虚弱的道:“阿牧,你在干什么呢?时大夫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娘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一次怕是真要去找你爹团聚了。你……你……”
人又咳晕了过去。
张牧哇的一声哭了,扑到床前,用力摇晃她,“娘,娘,娘,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别吓我……”
张俏上前拉起张牧,“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时锦走到床前,捏开张牧娘的嘴,喂她服下一粒药丸。唉!这可怎么办?突然出现了瘟疫,这事怎么看都不简单啊。
院子里,张牧扭头擦泪。
张俏拍拍他的肩膀,“你跟我说说,你娘怎么会突然病了?这病前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或是她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张牧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张俏又道:“好好的想,好好的说,事无巨细。你要想救你娘,你就必须全部告诉我。”
“阿俏姐。”
“想好了再说。”
张牧点点头,按她的意思,从发病前几天的事情开始说,事无巨细。
很快,张俏就听到了问题点。
“你说,你娘从顾府后面捡了一头野猪?”
顾府就在后山,而且围了起来,不可能有野猪出现的。可张牧娘去挖野菜时,却是捡了一头一百斤左右的野猪。
这太不正常了。
“嗯,捡回来后,野猪还是温热的。猪的脑袋血肉模糊,看样子是撞死的。我娘等到天黑才把野猪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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